吐出嘴裡的血,他擦擦嘴角,拿起身邊的金瘡藥直接往傷上倒,傷口刺疼的厲害。
今天晚上來的人不下於二十個,他們的力氣比一般人要大上幾倍,用的武器也是不一樣的,除了他們脖子上紅影衛的紋身之外,其他並不能證明這些人是徐錦寧的人。
徐錦寧是不是還在等他?
她那邊有沒有出事?
溫丞禮擔心的加快手上的動作,傷口卻不小心被指甲劃到,疼的又是一陣冷汗。
“主人,您還好吧?”
綽痕的傷簡單的很,只用酒水衝了一下消毒,又把金瘡藥撒上去之後用紗布包起來,胳膊、臉上的那些都是皮肉小傷,隨便擦擦藥膏便可。
更讓他擔心的是溫丞禮的傷勢,比他傷的嚴重多了,跑到城門口拿令牌的時候手好幾次都沒拿住差點將令牌掉在地上。
“傷好了之後立刻去調查那群人的來歷,我懷疑他們跟軍機處有關係,尤其是歐陽,務必要將歐陽所有的資訊都查出來交給我。”
他之前一直聽說歐陽是軍機處的管理者,身份比左丞相還要高上一籌,在大理寺左丞相對他也是畢恭畢敬,這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今天晚上那群人不一定是紅影衛,更像是歐陽說過的赤羽軍。
可惜他並沒有見過赤羽軍中的任何一人,無法下決斷。
他現在更擔心的徐錦寧的處境。
上好藥,將那身黑衣換下,換上之前準備在這裡的長衫,“我回公主府一趟,你今天晚上便在這裡休息。”
“可是主人,你的傷很嚴重,還不知道……”
溫丞禮抬手打斷了他的話:“無妨,在公主府還沒有人能動得了我。”
徐錦寧有多喜歡他,他是知道的。
又叮囑綽痕幾句後,他才離開了密室往公主府趕去。
院子裡,徐錦寧已經喝得滿臉通紅,她半邊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奇怪,月亮,月亮怎麼變成兩個了?”
徐錦寧看著夜空中那輪高掛的月亮,每眨巴一下眼睛,月亮就多一個影子,試了好幾次影子只多不少,她覺得有趣極了。
剛要拿起酒杯喝酒,發現杯子裡、酒壺裡的酒都空了。
她氣憤的將那價值百兩的琉璃杯摔到了地上,“好你個溫丞禮,本宮在這兒等了你三天三夜了,你居然連一句傳話都沒有?氣死本宮了,本宮下次要是再相信你,本宮就,本宮就……”
想不起來該說什麼,徐錦寧氣的抓抓自己的頭髮,酒喝的多了身體也熱的難受,趴在這白玉石桌子上特別的涼快。
還好院子裡的下人都讓她遣走了,不然這幅樣子被人看到了指不定怎麼說她這個長公主不知禮數,行為不端呢。
夜風一過,吹的周邊的樹葉沙沙作響,烏雲遮住了半邊的月光,映著地上的人影越來越重。
很早便隱藏在樹上的黑衣人見徐錦寧已經醉的不成樣子,四下確定不會有人來了之後快速的從樹上跳下來,他快速的抽出腰間長劍衝向徐錦寧。
主人說了,今日必定要取走徐錦寧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