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喬昱,徐錦寧還真是有些懷念,當下便讓人將喬昱帶過來。
喬昱因在雲巔山救她斷了一隻手臂,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也好的差不多了。
“所以,溫丞雨現在已經被那神醫帶往南疆了?”徐錦寧看著對面的紅衣男子,許久不見,看到他有一種格外的親切感。
眸子轉向他那空空的左袖子,陡然一疼,這是為她斷的手臂。
“是的,屬下跟隨期間她並沒有任何發病的症狀,目前郎斌在護送。屬下一聽說寧都可能會出事,這才匆匆的趕了回來,還請公主恕罪。”
喬昱看了一眼眼前的白衣女子,離開的這些時日他也聽說不說她的事情,從遊歷各州、斬殺貪官到江州蟲禍、寧都誣陷他都知道,一顆心隨著她的行動七上八下的。
綽痕也有跟他一起回來,雖然對這個小子不是很熟,但好歹也有在雲巔山的共赴生死,兩人作伴回來,這一路也算是安穩。
“無妨,我這邊正好需要你呢,豐禹要跟大皇兄前往匯江戰場,我身邊也不能沒有保護之人,回來的時機剛好。你一路也舟車勞頓,先下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議。”
“是,那屬下……這就下去了。”又看了她一眼,喬昱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溫丞禮房裡,綽痕邊大口吃飯邊將這一路所見所聞告知於溫丞禮,大抵也就是喬昱跟徐錦寧說的那些。
知道溫丞雨暫時無礙,他也就放心了,有谷主在,相信聶白、霍驍的人也不便輕易動手。
“主人,黃渡城傳來訊息,說是又有蠻夷在黃渡城邊境搗亂,有可能與聶白有關係,傳信問要不要將黎皇后留下的大軍轉移。”
綽痕吃完麵條砸吧砸吧嘴,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把嘴。
溫丞禮說:“暫時不用,就留在那邊吧,那些都是母妃留下的精銳部隊,加上那兒本身就有一大批善戰之人,危機應該不大。主要還是聶白那邊,你此行可有聽說聶白在哪裡?”
“自在汀州偶然見過他一次後便再也沒有訊息了,他好像是去汀州找人,我跟了兩天,但是好像被他發現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這人行蹤飄忽不定,很有可能已經抵達匯江戰場。”
綽痕道:“沒想到這兩國這麼快就交戰了,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麼?”
總不能在寧都城看好戲吧,再說了,那戰場在匯江,那是寧國與夏國的交界線,距離他們這兒也挺遠的。
他還沒見過那麼大陣仗的戰場廝殺,說實話他蠻想去看看的。
“豐禹已經被徐錦寧派到大皇子身邊,還有掠影在旁照應問題應該也不大。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做,你附耳過來。”
綽痕趕緊走過去,把耳朵貼向他。
溫丞禮吩咐完,綽痕先是一臉驚訝,然後才面色凝重的說:“知道了,這件事屬下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只是這段時間還請主人保重自己的身體。”
“這是自然,你查到訊息之後立刻傳書給我。”
“是,我這就去。”
綽痕剛回來還沒休息,他就交給他這麼重要的任務,也是為難他了。
他安插在寧都根據點的人也不少,但能做這件事的人只有綽痕。
他還有許多疑問需要解答,那個神秘人的身份是什麼?
徐錦寧、徐錦恆之間又有什麼秘密?
那個人說讓他相信徐錦寧,只有他們兩人攜手才能共渡難關,所謂的難關又是什麼?
還有三日後徐錦恆要出兵的事情,經過徐錦寧那麼一說他反而變得非常危險。
徐錦晟心狠手辣、殘酷無情,若這場戰役只是他跟霍驍預謀好的,那戰場可能會變成徐錦恆的葬場。
溫丞禮坐在窗邊,那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劃過青鸞琴,又想起徐錦寧喝醉時候慟哭的模樣,她知道了些什麼呢?
她說她信任他,又指的是什麼?
一聲無奈的嘆息從他口中溢位,他拿過白玉長笛放到嘴邊輕輕的吹奏著。
吹奏的……春悲賦。
他的院子與徐錦寧的相隔不遠,徐錦寧拖著下巴靜靜的聽著他吹奏,她抬頭看向夜空中的那輪明月。
“你現在肯定很擔心夏國的局勢吧,如果實在擔心,那我們也去如何?”
說起來,她還沒有去過夏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