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恆這邊還在忙著調查陷害徐錦寧之人,這幾天是忙的焦頭爛額,他已經讓照影去江州探查情況去了,很有可能兇手就藏在江州內,跟老郡王互通完書信,老郡王得知事情原委後立馬在城內開始地毯式搜尋外鄉人。
那白血枯藤是何清成帶來的,說是南疆那邊的奇草,老郡王便秘密派人前往南疆調查何清成這個人,一查還真查出一些蛛絲馬跡,這人之前一直在夏國附近居住,是後來才搬到南疆的,他說與四皇子是朋友,不難懷疑此人有可能是夏國的奸細。
老郡王將這一懷疑又寫信遞交給徐錦恆,而他則以江州蟲患還沒盡數解決為由頭將那何清成留下來,何清成只顧著承受著老郡王給他的“報答”,哪裡會想到自己的底細已經被查的乾乾淨淨。
徐錦晟的人也有潛伏在江州監視老郡王的一舉一動,是真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件事必須要有人一個頂罪,而且要與夏國有聯絡,這樣所有的禍端都會被牽到夏國奸細上,至於脫身良策,徐錦晟早已經想好了。
於情於理,徐錦晟都是功大於過,依舊能落得一個美名。
老郡王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收集來的所有訊息,都是徐錦晟之前準備好的。
故而他收到徐錦恆回信的當天晚上便立刻將喝得爛醉的何清成綁起來,連夜差人送往寧都。
同時,徐錦晟的人也早早的在等候,一見到何清成就立馬上前將人秘密換走,又來了一個掉包計。
當徐錦寧得知何清成已經被送到和帝面前的時候,她還抱著木頭在那兒雕刻,桌子上放著好幾個‘溫丞禮’,這都是她雕刻出來的小人兒。
為了練習這個,她的手不知道被割傷了多少次呢。
下午的陽光毒辣的很,過了春日祭便是入夏,寧都已經開始熱起來,皇后也差人送了許多布匹,讓他們裁做新衣。
溫丞禮拿著釀好的葡萄酒進了院子,就見徐錦寧抹起袖子在那兒雕刻,這幾天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機關人身上,非要搞一個孟老太門口的機關人,那機關人裡面的學問可大了,若是開關沒有關上,別人隨便亂碰就會觸動絞殺機關刃直接將觸碰之人的手給攪碎,還可以噴火、可以發射暗器,這讓徐錦寧非常為之著迷。
地上放著許多碎木頭,都是失敗品,孟老太便建議她先學習雕刻,從基本功開始練習,徐錦寧也個聰慧手巧之人,這才三天就已經將小木人雕刻的有模有樣。
溫丞禮將冰鎮過後的葡萄酒放到桌子上,坐在徐錦寧對面,見她額頭上都是汗,拿出手帕輕輕的將她額上的汗水擦掉,“公主歇息會兒吧,已經忙了一上午了。”
徐錦寧頭也沒抬,“聽說那個何清成已經被帶到父皇面前,並且已經認罪了?”
“是!聽說今日午時便已經帶到刑場行刑,看這時辰應該已經人頭落地了。”溫丞禮說。
“他臨死前沒有再交代什麼?”徐錦寧放下刻刀,拿著毛巾擦擦手,這才抬頭看向溫丞禮,今日的他穿著一身湖藍色的袍子,長髮全部束起來,被銀色的發冠固定著,倒是顯得清爽許多。
他的臉本就小巧,這一高冠束髮更顯得精緻玲瓏,好看的很,若是再給他帶上一個耳墜,換上個女裝……
光想想徐錦寧都覺得有趣,簡直就是賞心悅目啊。
若不是手現在不是很乾淨,真想摸摸他的臉。
“他是以四皇子好友身份進行援救,但他卻是個假冒的何清成,臉皮子跟那個幾個紅影衛一樣被剝掉,皇上已經下詔書宣告天下,夏國以卑劣的手段謀害江州、寧都,並且派遣使臣前往夏國進行談判了。”
溫丞禮面色凝重,眉頭深鎖,放在膝蓋上的手握成拳頭,“不過,我不認為這件事與夏國奸細有關,那毒蟲本就是巫國所有,據我所知夏國並無任何人與巫國有關係。”
“可殺害我紅影衛,誣陷我的人的確是聶白沒錯。”徐錦寧說。
知道他是擔心夏國百姓,不過她的父皇並不是嗜殺之人,此次也只是想借這個契機與夏國談判,旁敲側擊而已,寧國並沒有發兵要攻打夏國不是?
“你在擔心夏國?”
溫丞禮不可置否,“我跟公主一樣,都不希望自己的子民受難。”
徐錦寧倒了杯酒,葡萄美酒配上這白玉琉璃杯非常好看,溫丞禮一直是個有品位的人,她小酌一口,“酒是好酒,你親手釀製的?”
“釀酒講究的是時間越久越醇厚!”
言下之意這酒並非是他釀製。
徐錦寧聳聳肩,“不知丞禮什麼時候能為本宮釀上一壺酒,不管是梅子酒也好還是杏子酒也好,亦或者是這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