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安排!”
徐錦寧“恩”了一聲,剛走兩步,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她太累了,一晚上沒有睡覺,神經又繃緊到了極致,此刻鬆懈下來反而更累。
溫丞禮看著倒在懷裡的人,巴掌大的小臉沒什麼血色,嘴唇有些泛白,看著很是讓人心疼,他把人抱起來,沒有再回襄州州府,而是直接往舫舟那邊趕去。
姚諶勾結敵國意圖謀反、刺殺徐錦寧的事情很快在襄州附近傳開,大街小巷都在辱罵著他們的惡行,姚家、柳家隱藏的財產幾乎可以買下半個襄州城,那些不義之財全部充了國庫,那些糧草藥草也都直接衝入軍庫。
至於那些跟著姚諶一起謀反的人,逃跑的逃跑,自首的自首,一時間襄州城熱鬧不堪,牆上榜文到處都是。
徐錦寧斬殺逆臣的訊息不脛而走,一時間都是歌頌讚揚他們的話語。
梨樹林裡,聶白手中的杯子已經被捏碎,這步棋走的也不算虧,他早就預料到姚諶的失敗,他太按不住性子,知道徐錦寧他們要走了就立刻發動攻擊,這是最下下之策,他勸過可惜人家不聽,活該丟了性命。
霍娉婷嘲笑道:“聶先生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謀,可還算精彩啊,讓他們自己狗咬狗,損失的也是他們寧都自己的兵力和財力,我們這算不算不費吹飛之力廢了寧都的一座城?”
“當初找上姚諶的時候也不覺得他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意料之中罷了。”
“先生,黃渡城之戰失利在您的意料之中,襄州叛亂失敗也在您的意料之中,到底還有什麼是在你意料之外的?你要做的又是什麼?”
霍娉婷實在是不明白,他所導演的兩處戲都在徐錦寧和溫丞禮的共同合作下土崩瓦解,他做這一切的意義是什麼?
聶白只看她一眼,餘光撇到身後那捂著傷口落敗而來的蒲鬱,笑而不語,他起身看向藍天白雲:“當真是個好天氣,郡主也該上路了。”
蒲鬱咳嗽了兩聲,身上的傷口已經疼的沒有感覺了:“溫丞禮他們早有安排,從汴州調來了趙鈺的人馬,姚諶父女死了。”
霍娉婷喝口茶才說:“死就死了吧,失敗的人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蒲鬱啊,你傷成這樣還是要好好養傷才是,聶某建議你還是趕緊帶著郡主回夏國比較好,不要再來添亂了。”聶白說的很是嫌棄。
霍娉婷卻不太樂意了:“先生說我們是在添亂?”
“不是麼?那麼多人都沒能拿下徐錦寧,若是我沒猜錯,她的紅影衛和禁衛軍加起來不到三百人,而你們數千人居然輸在那幾百人手裡,難道還很光榮不成?”
蒲鬱臉上掛不住,一陣青一陣白:“怪只怪襄州這群守城軍太廢物了,不經殺。”
“呵!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失敗了,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聶白說完,拿起旁邊的酒葫蘆起身離開了。
霍娉婷惡狠狠的盯著他離去的方向,“這個人真是太囂張了,明明是自己策劃失敗,倒是將失敗的原因都推到我們身上了。”
“徐錦寧身邊能人異士還是很多的,那綽痕、蕭颯都不是好對付的人,說他們以一敵百也不為過。”
想起那兩人為保護徐錦寧瘋狂殺人的模樣,蒲鬱只覺心驚。
“聽說常青和阿澈也在?”霍娉婷斜了他一眼,看他渾身都是血,嫌惡的捂了捂鼻子。
這血腥味兒太重了!
“是,阿澈也在保護徐錦寧,若是沒有他們兩個,徐錦寧跑步了那麼遠。”蒲鬱如實說。
霍娉婷哼了一聲:“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白費我們這麼長時間給他們的救濟,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居然還能捨生去救滅了他們國家的人,當真是愚不可及。”
“郡主,我們該回夏國了。”
“要回你回,我還沒玩夠了,他們不是要去江州麼,那我就去江州等他們。”
遊戲,還沒結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