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寵溺似的親了一下,“這下呢?”
徐錦寧裂開嘴笑著,“不疼了,只是那人的臉啊我看著實在是太厚了,估摸著比襄州的城牆還要厚上幾分,看著他那張臉,人家真的是吃不下飯呢。”
“那剝了他的皮便是!”溫丞禮給了蕭颯一個眼神,蕭颯點點頭一把拽住那人,直接一腳便將他踹飛了,匕首對準了他的臉。
那人怎的會料到還有這麼一出,急忙求饒:“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
溫丞禮道:“這本該是個充滿墨香的地方,沒想到竟被你們這些人辱沒,變成捧高踩低的地方,著實是礙人眼。”
“你們什麼人啊,居然敢在這裡放肆,你們知不知道我爹……”
“陳公子,這可是寧都來的貴客,你們平時囂張就算了,今日不可造次。”姚婉兒適時地跳出來,一個勁的給那陳公子使眼色。
陳公子氣呼呼的指著他們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得揮了袖子哼一聲帶著他的那幾個人去了別的地方。
“姚姑娘饒命啊,我,我不該這麼說,不該的,幫我求求情,求求情!”那匕首就在距離他眼球不遠處,只要他再往下降幾分,他的眼珠子可能都不保啊。
姚婉兒只得欠欠身子,放低身段:“姑娘,這柳公子在這兒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這人平時也就是嘴巴損了些,並無壞心的。”
那醜姑娘卻啐了口口水,“他還沒有壞心?前兩天在醉仙樓不是還逼死了一個姑娘?人家姑娘不從他,他就強行帶著下人去抄了那姑娘的家,打死了那姑娘的父母,強行的把人搶走了,最後那姑娘不甘受辱只得上吊自殺了,那屍骨還在亂葬崗晾著呢。他還算好人,算個屁的好人。”
溫丞禮抿抿嘴,看向徐錦寧,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凌厲的眸子立刻轉向了姚婉兒,“可有此事?”
“姑娘別停她瞎說,哪有的事啊,這件事,我,我還真沒聽說過。”
那男子,也就是常青才惋惜道:“可惜那姑娘才二八年華,便隕了命。”
“哼,你們有錢人都是一丘之貉又怎麼會真心為我們這些下等人討回公道?”醜丫頭抽泣著,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罷了,官官相護,百姓求救無門,除了死路還有什麼其他路可走啊?命,在你們這些人眼裡就那麼的不值錢。”
徐錦寧很是動容,對這醜姑娘也是另眼相看,她不知這其中還有這些緣故,再看看那常青公子,看著也不像是個愛說謊的人,常青文雅、醜姑娘仗義,也挺配的。
況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姚婉兒是什麼樣的人,此刻的姚婉兒已經額上冒汗,“姑娘,您,您別聽……”
又是“啪”的一巴掌,只是這次不是打在男柳公子身上,而是打在了姚婉兒的臉上,姚婉兒被打的偏著臉,嘴角隱隱有血絲滲出來,“我再問一遍,可有此事?說錯,你的舌頭能不能保住可就不知道了。”
姚婉兒嚇得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小女,小女的確是不知啊,前些日子小女在寧都您是知道的。”
徐錦寧冷呵一聲,想拿在寧都的事情來撇清干係?
做夢呢吧?
“既然這人強搶民女,逼死三條性命,那便交由姑娘處置便是,也,也不曾想到這柳公子竟是這等道貌岸然之徒啊。”
“你倒是忙著撇清干係,那柳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在場誰人不知?”醜姑娘哼哼著,她的目光所及之處,那些所謂的才子們都羞愧的地下了頭,看來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你們又有多少人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就因為他是柳家公子不敢妄言罷了,反正我是賤命一條要死就死,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你且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我自會給你撐腰。”徐錦寧說。
醜姑娘看徐錦寧也不像是個壞人,哪怕就是壞人她也不怕死,不畏懼,索性也就大大咧咧的把前因後果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