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著夏國奸細一路追到了江州,那些人在江州的根極深,他剛踏足江州地接那些人便消失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並沒有在江州城內四處搜尋。
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裡自然熟悉,只是那些人似乎對江州也很是熟悉,為了拔除這些禍害,他只能暫時先不與老郡王見面了。
離開江州府,豐禹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另一方,綽痕追隨著那蒲鬱一路逃到襄州附近,躲在樹上的人擦了擦飛鏢上的鮮血,那人中了飛鏢應該跑不遠了才是,直到他跑到了這片林子才消失。
綽痕啐了口嘴裡的血,他們兩人的功夫不相上下,期間也交手了幾次,奈何那人太過狡猾好幾次都差點抓到他又被逃走了。
精銳的目光如貓頭鷹般緊盯著樹林裡的一舉一動,看到前方有影子,綽痕趕忙飛身上前,誰知道他剛衝過去,地上忽然飛起一張巨大的羅網將他罩了起來。
“追了我這麼久,你也不嫌累?”身穿著夜行衣的蒲鬱從一旁的陰影裡走了出來,他還捂著自己腰間的位置。
沒想到這些年抓鷹到最後被鷹啄了眼,他好歹也是夏國刺客團的人,差點栽在這個毛頭小子的手裡,而他居然還不知道這個究竟是誰的人。
“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你給我鬆開,我們再打一場。”
綽痕自認為自己的武功不在他之下,他只是輸在了閱歷上。
“你暗箭傷人的時候怎麼不說?你若不是使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怎麼可能會輕易的傷到我,交出解藥,我還能饒你一命。”
蒲鬱腰間的傷口發黑,一看就是中了毒的。
綽痕得意的笑笑,“那毒可是世間罕見的,你不放我,我也不會給你解藥,咱們同歸於盡未嘗不可。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心口一陣麻痺,仿若銀針不停的扎著?我告訴你,那是毒蜈蚣正在蟄你的心,等到你的心被它蟄出一個洞,你就會死的很難看。”
綽痕跟在照影身邊那麼久,什麼沒學會,嚇唬人難道他還不會麼?
蒲鬱本來是沒感覺的,乍然聽他一說的確是感到心口針扎似疼的厲害,他劍鋒直指著綽痕:“交出解藥!”
“哼,要死也得你先死才是。”
語落,就見綽痕手腕一動,那飛鏢瞬間將那羅網割開,他的身形極快,只是眨眼間便逃脫桎梏,衝向了蒲鬱。
蒲鬱大驚,不停往後退,他左腿撐住後方大樹,長劍與飛鏢劇烈的碰撞刺啦的亮起一陣火花,綽痕反踢開蒲鬱,後者因腰間有傷加上心口針刺之痛難忍直接被踹飛。
蒲鬱“哇”得一口血噴了出來,沒想到今日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裡心下懊惱至極,卻又不甘心,他要做的事情還未完成,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死在這裡呢?
眼看著綽痕一步步的走向他,蒲鬱將圖譜往懷裡塞了塞,“你究竟是什麼人?到底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不放?”
難不成,他背後之人也想要這圖譜?
“要你命的人!”
綽痕揚起手中飛鏢直擲向蒲鬱,千鈞一髮之際就見一顆透白的珍珠直接開啟了那飛鏢,還不等綽痕反應,就見三顆珠子又雷霆之勢的射向了他,綽痕躲閃不及,膝蓋被打中,疼的直接從空中摔下來。
“轟!”的一陣炸響,濺起地上一層塵土,待到塵土散去,哪裡還有那人的影子?
樹林裡,只餘留下那一句:“四顆珍珠買他的命,划算!”
“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給我出來。”綽痕扶著樹枝站了起來,偌大的樹林裡只剩下他一人。
“無知小兒,溫丞禮就在襄州外的黃渡江上去交差吧,他的命,你要不起。”
“出來,有本事出來。”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無邊的寧靜,以及那緩緩落下的些許樹葉。
綽痕“呸”了一聲,捂著膝蓋的位置,膝蓋麻痺的厲害他站不起來,再看地上放著的那四顆珍珠,他咬牙切齒的走過去將東西撿起來,他會缺錢麼?
拿這破玩意兒就想要贖回那人的命,不可能?
那人說主人已經在黃渡江了,寧都的事情解決了麼?
想到還沒能成功的抓到那人,綽痕又很嚴重的挫敗感。
“唉,可怎麼回去跟主人交代啊?”
撇撇嘴,綽痕一瘸一拐的往樹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