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觸到她的額頭上,帶起了他袖間的墨香,徐錦寧身子一愣,呆呆的站在那兒。
耳邊是溫丞禮那好聽又溫潤的聲音:“公主的額頭有些發燙,莫不是昨日在外面休息著了涼了?”
徐錦寧趕忙開啟他的手,這明明就是害羞才燒起來的,哪裡是昨天晚上吹風吹的啊。
昨天她可是被溫丞禮緊緊的抱在懷裡呢,一點冷意都沒有感覺到。
要冷也是溫丞禮冷才是,他的手都是冰涼的。
’要不是他看上去挺精神,徐錦寧真要擔心他會不會生病了。
“沒有,剛從屋子裡出來自然是暖的,正好迎著初日,用個早膳吧。”
徐錦寧又佯裝著咳了兩聲,“丞禮昨日……可有夢到什麼?”
溫丞禮的夢只有那些翻來覆去毫無變化,而且他也不願意說起冷宮的事情,他跟徐錦寧墜崖的時候也說過一些,但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他淡淡的開口:“沒有,一夜無夢。”
“是麼?”徐錦寧不信,早上他的眉頭明明皺的很深的。
罷了,既然他還是不願說那也不勉強。
靜思等人已經將早膳全都搬了出來,黃皎也做好了徐錦寧一向愛吃的酒釀丸子,見他們二人還站在船邊,黃皎看了看手中的甜品無奈的笑笑。
他們兩個可真是一對璧人,男子俊俏、女子傾城。
以前經常聽到那些客人們談論起太監駙馬,都說這個太監駙馬是靠色上了位,博了徐錦寧的心,可這些日子的相處,黃皎越發覺得溫丞禮這人不似民間流傳的那般。
這男子滿腹經綸,舉手投足間也很有大家風範,不像是那種低賤的太監,此人必定不同凡響。
黃皎向來是比較有眼色的,把甜品放到桌子上,恭敬的站在一邊叫到:“公主、駙馬,可以用膳了。”
徐錦寧點點頭,叫著溫丞禮:“去用膳吧,再過一兩個時辰應該就能上岸了。”
靜思急忙道:“大概還要三個時辰便可以抵達襄州港,奴婢已經傳書襄州州府,讓他們過來迎接了呢。”
某人聽了皺了皺眉,語氣凌厲起來:“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本想悄無聲息的進入襄州檢視民情的,她只少說一句就讓這丫頭破壞了計劃,徐錦寧怎能沒有氣?
這丫頭真是夠愚蠢的!
靜思倒是沒料到徐錦寧會跟她發脾氣,“奴,奴婢是擔心到了襄州那邊照顧不好公主,而且這還是在江上,所以才……”
“行了,以後不要擅作主張,下去吧。”
徐錦寧有些不想看見她,她很不喜歡這種恃寵而驕的丫頭,一點都比不上青杏和碧枝,她們兩個做什麼決定之前好歹還要只會她一聲的,哪裡像這個丫頭不知道好歹?
徐錦寧看著滿桌子的佳餚,頓時沒了胃口。
青杏、碧枝……
真是想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