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丞禮聽完心裡有些動容。
徐錦寧大大方方的承認,“我與駙馬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自然同心同力,彼此信任,大皇兄這等事就不要總是掛在嘴上了,咱們還是比較喜歡低調些的。”
殊不知她此刻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兒,她都快恨不得全天下都能知道他們“夫妻恩愛”了。
徐錦恆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才是真正兄妹之間的嬉鬧,沒有身份的束縛、責任的重任,在徐錦寧這裡,他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穩和平靜。
徐錦恆總覺得徐錦寧像是換了個人,性格與以前完全大不相同,可一時間也找不出其他不對勁的地方,也就是性格方面罷了。
可看著徐錦寧這偶爾露出的俏皮模樣,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有可能只是他在外面練兵多年,對這個妹妹不甚瞭解吧,畢竟她確實幫了他不少忙。
溫丞禮臉皮子薄,被她這麼說,俊美的臉上爬上了幾朵紅雲,想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卻發現那是徐錦寧喝過的,尷尬的咳了一聲他轉過頭去。
三人聊得開心卻並未發現華玉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狡黠。
迷霧林內,軍機處!
趙管事拎著白色的燈籠走在甬道里,路過那扇被鐵鏈固定著的門,他停下腳步只覺得裡面傳來陣陣寒意,他剛想要扒在門縫上看看裡面的情景,肩上猛地落上了一隻纖細雪白的手,趙管事一驚,急忙回頭:“歐陽先生,您回來了!”
來人穿著一身月牙白色長袍,他的臉型很是漂亮,卻顯得有些寡淡,他那淡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不出是喜是悲:“你該清楚,此處為禁地。”
趙管事雙膝跪地,磕頭道:“屬下自然清楚,只是剛剛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想去一窺究竟,還請先生恕罪。”
歐陽低垂眼眸,眼中盡是寒意:“下去吧,以後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呢。軍機處規矩森嚴,處處都是眼線陷阱,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先生說的是,屬下這便離去。”
趙管事低著頭,直到身邊沒有動靜,那白色的身影遠離了視線後,他才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起身,一雙狐狸似的眼睛忍不住的又瞥了一眼那詭異的大門,裡面到底放的什麼東西?
聳了聳肩,趙管事提著燈籠離開了門口。
角落裡,歐陽靜靜的站定,他單手扶著那冰冷的牆壁,眼睛眯了眯,裡面的東西神秘、危險,他在這裡許多年也從未見過,當然他曾經也想要去一窺究竟,不過被前任軍機處的管事給阻止了,第二天那管事便離奇的死亡,屍體呈現一種很奇怪的姿勢,目光汙濁,卻依然能看出他死前遭受過什麼恐懼的事情。
這麼多年,他遊走在外也聽說過不少離奇的事,也曾想要去找鑰匙開啟門上的那把鎖,然而無果。
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那把鎖之後,歐陽轉身離去。
月上三竿,寧都最西邊的小院子裡,蒲鬱嫌惡的看了看外面的哪幾具屍體,今天沒有處理已經開始腐爛,他身上的傷口也都好的差不多,想必外面的動靜也能消停一些,他這幾日都是躲在這裡養傷,晚上才會出去找些吃的探聽一些訊息。
並沒有聽到有抓到奸細的傳聞,想來霍娉婷等人已經逃出寧都。
蒲鬱已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他把臉上抹了把黑泥,等到外面巡邏的人走了之後,他才從竄到了另一邊的小巷子裡。
綽痕在這一帶等了多日,終於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扔到一邊起身追了過去,“好傢伙等了這麼久,終於出來了。”
他沒有立刻上前去要打要殺只是靜靜的跟在後面,忍一時,可以知道好多的秘密,一次性揪出更多的人豈不快哉?
看前面的人走得疾步匆匆,綽痕笑笑,這些人還說什麼是頂級的刺客呢,跟他比起來簡直是就是小巫見大巫嘛,他都跟了這麼久了,他居然還沒發現。
蒲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可一回頭只有無邊的黑暗,一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麼?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並未發現異常,蒲鬱又繼續往前面走。
跟在後面的綽痕冷笑一聲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