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與琳妃之間並無感情,生下徐錦恆也不過是為了寧國與南疆之間能夠更加的和睦相處,兩邦聯姻,皇后也並不討厭琳妃,一個墓冢而已,她還沒有那麼小氣。
溫丞禮倒是聽說過一些關於南疆的事情,南疆那邊不僅有許多蠱師也有一些民謠怪談,什麼死而復生、什麼借屍還魂應有盡有,這些他也只是聽聽一笑了之,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正的借屍還魂之類的,不過是嚇唬人的噱頭罷了。
徐錦寧怎麼會忽然提起琳妃墓?
她在裡面又遇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從琳妃墓出來後,徐錦寧就好像有些不一樣的,也會經常盯著他發呆,一看就是好久,溫丞禮雖然都沒有說,但並不代表他沒有察覺到。
“呀!皇姐,姐夫,你們二人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徐錦昭從殿內跑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隻手上剛包紮好的兔子。
“怎的今日沒去學堂,若是父皇知道了又得說你了。”徐錦寧從皇后身上起來,雙手抱在一起,不滿的瞪著徐錦昭。
徐錦昭嘻嘻的笑兩聲,“這幾天父皇給了我特權,可以不去學堂,好好在宮裡休息著。”
他都已經好幾天沒去學堂了,因為德妃那事也算是因禍得福。
“屁股這是不痛了是吧?”徐錦寧好笑的問。
徐錦昭尷尬的笑笑,“不痛不痛了!”看到溫潤如玉的溫丞禮,他趕忙跑過去顯擺:“姐夫, 你看我給這隻兔子包紮的怎麼樣,它的腿骨斷了,還是我給它接上的呢。”
溫丞禮看了看,驚覺道:“這裡面的草藥是你給調製的?”
“是啊是啊,我調製的怎麼樣?”徐錦昭一副‘你快誇我’的表情。
溫丞禮卻是搖頭,“這川桂用錯了,川桂不可與羌梧這種草藥一起,這樣會加速傷口潰爛,太子還是快去洗了去,你若是沾到手上了,也會起紅疹子會癢上幾天的。”
“啊?我這是用錯了嗎?我明明先用的是鮮桑葉,完了完了,我弄混了。”徐錦昭趕緊抱把小兔子腿上的繃帶解開,果然傷口變黑,周邊的傷口都開始化膿。
小兔子疼的一致在蹬腿兒,“我我我,我這就去給它把藥洗了。”
說完,徐錦昭像是火燒屁股似的一溜煙又跑進去了。
皇后笑道:“這孩子天天就鼓搗著藥草,我這宮裡現在還有一隻受傷的鹿子呢,都快成動物園了。”
溫丞禮說:“太子殿下心思單純,有一顆博愛之心,實在是難得。”
“那是,昭弟從小就心地善良,日後啊,必堪大用。”徐錦寧得意的揚揚下巴。
沒一會兒徐錦昭的叫喊聲就從屋子裡傳出來,他又捂著手跑出來喊道:“癢,癢死了,姐夫,姐夫,我手背癢死了,怎麼辦怎麼辦?”
眼看著他的食指腫了好大一圈,徐錦寧、皇后都是笑了起來,覺得有趣極了。
溫丞禮呵笑一聲,說道:“只要用薄荷葉不停地擦拭,不出一個時辰就好了。”
“薄荷葉?還不快去給太子殿下準備一些薄荷葉?”皇后止住笑意,對身邊的宮女說道。
那宮女也笑的正開心呢,聞言欠了欠身子,笑著說“是”後趕緊去找薄荷葉去了。
徐錦昭只覺得自己的手奇癢無比,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上面啃咬著似的,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溫丞禮擔心他把自己手抓破也是一直抓著他的手腕:“莫要再抓,再抓下去就得出血了。”
皇后一聽,“啊”了一聲,臉上笑意散去轉而變得擔心起來:“千萬聽駙馬的,別再抓了。”
徐錦寧卻是嗤了一聲:“叫你不聽話,學習不用功,遭罪了吧?”
想著徐錦昭這些年也沒有出去遊玩過,徐錦寧便提議:“母妃,等大皇兄回來以後,女兒就得前往江州,不如這次讓昭兒跟我一起去,讓他去外面見見世面、趁機體察民情也是好的。”
皇后一下就捨不得了:“讓你去本宮鬥不太樂意,外面多兇險啊,你弟弟還小呢。”
徐錦昭也忘了手還癢著了:“母妃,我不怕,我也想跟姐姐、姐夫一樣出去看看,您就同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