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舒口氣,“你們二人談了什麼?怎麼氣氛這麼僵硬?”
這可不像是好好談的氛圍!
“以後公主還是離丞相遠一些,此人心思不純。”
徐錦寧呵呵笑兩聲,“那駙馬的心思就很純正麼?”
都不是正人君子,誰又能說誰?
溫丞禮一噎,“對於大皇子一事,皇上的意見是什麼?”
“剛剛其實該讓你跟我一起進去,你是不知道父皇對你有多信任。”徐錦寧故意誇大,“剛還說要把武器督造這樣的大事交給你,這樣的重任他想都沒想的就交給你,可見你比大皇兄還要深得父皇的心呢。”
“那也只是皇上的意思,公主怕不是這個意思。”
徐錦寧但笑不語,要說這個世上誰最瞭解她,也非是溫丞禮莫屬了。
她對溫丞禮的信任還不到把國家要害交給他的地步,喜歡是喜歡,信任是信任,感情與國家不可混為一談,她還是經歷過前世滅國的,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只說一句:“走吧,母妃還在等我們。”後率先下了樓梯。
溫丞禮看著她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寒,說到底,徐錦寧還是不信任他。
在左丞相進來之前和帝已經將那圖譜收了起來,並對這個隻字不提,只是坐在那兒查閱著最新的奏摺,見他走近,將奏摺放下說:“近日夏國虎視眈眈,多次派遣奸細潛入我國,對此,丞相以為朕當如何?”
“夏國再三逼迫我寧國,其心可誅。但陳垚案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說明是夏國人所為,我們也沒有出兵的藉口,除非陛下已經決定出兵夏國。”
和帝沉默一會兒,看看桌子上的奏摺:“戰事一起,百姓們流離失所、妻離子散,朕也是於心不忍,能不起爭執各顧各的百姓臣民自然是最好的。”
“皇上說的有理,自古以來先起戰爭者便是遭到百姓排斥的一方,若是我們能找到夏國迫害寧國的證據,以此出兵倒也不是不可,但我們要找什麼藉口呢?”左丞相故作深思,想了半天,說道:“若是這次陳垚案能找到蛛絲馬跡,我們也可將以出使夏國為藉口,將夏國的奸細送回去暗殺,給夏國來一個反間計。”
和帝左手井然有序的敲打著桌面思考著左丞相說的話,與夏國一戰勢在必行,現在他們只缺了一個導火索,只要導火索一起,戰火必燃。
和帝並非昏庸無道,相反的他很有能力,他在位的這些年寧國被他治理的很好,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當然也有一些他無法管到的地方,畢竟他坐於高堂之上手也無法伸得那麼長。
安排徐錦寧出行江州,很大的原因還是要讓他們代替去體察民情,看是否還有各方官員貪汙受賄,苛待百姓。
徐錦寧的北境之行做的很好,那些貪官該殺。
左丞相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和帝的回答,也不著急只站在一邊笑著。
許久,和帝才開口:“你這計劃也不是不可行,待入冬之際再做考量,如今我寧國前後剛經歷過兩場戰亂,軍民匱乏,若是此刻再燃起戰火,我寧國不一定有把握大獲全勝。”
若是輸了這場戰爭那才真的是丟人,戰亂髮起者卻被防護者給打敗了,那豈不是成為天下笑柄?
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左丞相贊同的點點頭,“既然皇上已有決定,那微臣也不再多說什麼,寧國與夏國之間遲早是有一戰,不如我們就趁著戰爭未起韜光養晦,養足兵力再戰也不遲。”
“也好,朕再同你說說陳垚案吧!”
和帝將剛剛與徐錦寧的交談大致的說了一遍,當然他並不想提起那圖譜被留下的事,“錦寧後日會帶著圖譜去把人換回來,等人歸來了,再想辦法把那圖譜搶回來吧。”
“大皇子安危至上,圖譜再搶回來也不著急,公主也說無人可以看懂那圖譜,夏國要來也只是一本廢書罷了,只可惜孟家和陳家都因此物造了橫禍。”
左丞相的話也只換了和帝一聲無奈嘆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