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痕有了新的任務自然是開心的,當下就從窗戶跳出去了。
溫丞禮覺得後背傷口可能是撕裂開了,他把外袍脫掉準備先上些藥,這些刀口上並沒有毒,否則他可能早就死了。
徐錦寧推開門,看到溫丞禮正費勁的自己上藥,看到光潔無暇的後背上有那麼長一道口子,心裡揪疼的難受,她上前拿過溫丞禮手中的藥:“我記得讓你早些休息來著,怎麼的,把本宮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窗戶還開著,想必是綽痕剛剛離去。
也不知道他們剛剛說什麼了。
“不敢,我也只是剛醒。”
溫丞禮睜著眼睛說瞎話。
徐錦寧哼了一聲,故意加重手上的力氣,聽到溫丞禮疼的悶哼一聲,她才覺得心裡痛快:“若是不出意外,這兩日賊首就會上面送信提出交易。”
“公主是想拿圖譜與賊人交換大皇子?”
徐錦寧肯定是拿著那圖譜去見了別人,不然她不會這麼開心,眼神中都透著幾分喜悅,可見心情是不錯的。
“我寧國的東西為什麼要交給別人?你認識我的時間也不短了,何時見我被別人威脅過?”
徐錦寧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溫丞禮面前說話自然而然的把“本宮”變成了“我”,這一點她同樣沒有發覺。
溫丞禮想,也是,徐錦寧何許人也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被別人威脅?
想起她手腕上的梅花印,他道:“我為公主把把脈,看之前的毒素清了沒有。”
徐錦寧乾脆一轉身坐在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笑道:“說起來我還沒問,我手上的這梅花印是什麼時候有的呢。”
若是中毒,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身體不適。
可這梅花印來的就是很奇怪!
溫丞禮蹙蹙眉,拉過徐錦寧的手給她把脈,脈息平穩並無任何的不正常,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但手腕上的梅花印……
他掀開徐錦寧的袖子,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梅花印看了半天,她的手腕纖細、面板嫩白,這紅色的梅花印就顯得特別刺目,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了。
溫丞禮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中了蠱,可他也沒想出世間能有哪一種蠱蟲能在人身上留下這樣的印記。
“公主身體無礙,不必擔心。”
“那這梅花印?”徐錦寧還是有些不放心,任由誰身上多了些不該有的東西都會覺得奇怪的,何況她這還是中了毒之後才留下的。
還是說,溫丞禮的血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想著,徐錦寧將看湊近溫丞禮的脖頸,像是搜尋般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公主,這是……”
“別動!”
溫丞禮身上的味道極其好聞,墨香裡又夾雜著些許藥草的香味兒,“真懷疑你是不是從小就生長在藥草堆裡,身上的藥草香這麼重,就連雪夜裡都是濃濃的藥草香味兒。”
徐錦寧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似是在回味著當初的那碗解藥。
溫丞禮能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血給她喝,看來是非常捨不得讓她死呢。
說不定,溫丞禮早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徐錦寧暗自想著。
一隻飛鏢快速的射中了床幃,驚的溫丞禮直接下意識反手就將徐錦寧壓在床上,護在懷裡,耳邊是徐錦寧哂笑的聲音:“怎麼,駙馬這就迫不及待的要入洞房了?說起來,我麼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呢。”
溫丞禮一臉嚴肅,“我現在可沒空跟公主打趣兒!”
見沒有危險,溫丞禮鬆開徐錦寧,拔出床頭上的飛鏢,上面有張紙條,看完後他才說:“看來,他們已經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