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娉婷從小跟著南疆的蠱師毒師學過那麼多歪門邪道,丞雨身上的蠱蟲很有可能是她下的,但溫丞禮現在也沒什麼實質性的猜測,只能多加揣測。
徐錦寧“哦”了一聲,看著一桌子的菜她也沒什麼胃口,倒不是這菜不夠豐富或者賣相不夠好看,當然,這賣相也的確不是很好看,但徐錦寧畢竟是在北境吃過苦的人,也不會在意這個。
肇寒吃完雞腿拿著酒壺直接喝酒,“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人異士各有千秋,公主身居深宮自然不會懂這些。”
徐錦寧也沒有反駁,她對重生後的這個天下的確知之甚少,她之前所有的策劃在這些無故出來的刺客、幕後黑手之間已然起不了任何作用,許多事情也跟前世的走向很不一樣。
她無法再按照前世的世間發生時間去佈局,只能根據今生的局勢來重新規劃,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次又會發生什麼。
一如,前世根本無出使江州事件一樣。
徐錦寧有預感,江州必定有什麼在等著她。
東於三城在江州的那場內亂中也是受了不小牽連,士兵百姓死傷無數,後又因黃渡城之戰從這三城內調撥了不少將士,也有不小的死傷,故而這段時間的汴州城也是安靜斐然。
入了夜,幾乎是沒有多少人還會願意在大街上走動。
汴州最好的客棧裡,徐錦晟手持著匕首放在蠟燭上烤著,他的臉在燭光映襯下更顯晦暗不明,旁邊站著的幾個侍衛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大半夜的徐錦晟將他們叫過來做什麼。
從進了屋,徐錦晟就沒說過話,屋子裡的氣氛沉悶的可怕。
“四,四皇子,您這深更半夜的將我們叫過來可是有什麼其他吩咐?”站在最左邊的乃是徐錦晟這次帶來的貼身護衛安琥。
一路上也算是深得徐錦晟的心了。
“近日,可有寧都的訊息,陳垚案破解了沒有?”徐錦晟不緊不慢的開口。
安琥這群都是普通的護衛,一路上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徐錦晟,哪裡還能顧得上去打聽寧都的事情啊。
安琥上前賠笑:“四皇子,小的們不太清楚寧都的事,要不明日小的差人前去打探打探?”
徐錦晟凌厲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一聲冷哼,就見兩道白光閃過,那安琥只覺脖子間一冷,他手一摸,入眼便是猩紅的血,他沒有絲毫痛苦的跌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很大。
另外幾人見狀急忙跪地求饒,幾聲求饒聲後,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徐錦晟嫌惡的看著這幾個侍衛,都是一些沒用的人。
徐錦晟知道,這幾個都是被徐錦寧收買了的人。
他拍了兩下手,門外進來了幾個面色冷峻的人,為首的不是夜鱗又是誰?
夜鱗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只對身後的人比了個手勢,那幾個人便將屍體快速的清理乾淨了。
“四皇子還真是多疑,連自己府上的人都能毫不猶豫的殺死。”夜鱗語氣裡慢慢的都是嘲諷之意。
徐錦晟卻並不在意這些,“你還沒有回答本殿剛剛的問題!”
若是那幾個侍衛知道徐錦晟剛剛的問題並不是問他們,怕是死都不瞑目。
夜鱗走到窗邊開啟窗戶看著外面沉黑的夜色道,“今日徐錦寧、溫丞禮二人進了琳妃墓,並且成功的拿到孟河圖譜。”
“他們拿得到也不一定能看的懂,那徐錦恆呢,弄死了沒有?”他關心的是這個。
“徐錦恆是她手中最重要的籌碼,暫時還不能死,這可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事情。”
徐錦晟氣的咬咬牙,真不知道那幫廢物究竟有什麼用,人在手裡他們都不敢殺,真真是的廢物透頂。
奈何他現在遠在汴州無法及時返回寧都,他對夜鱗說道:“若是你現在趕回寧都,能有幾成把握殺死徐錦恆?”
夜鱗哪裡會如他的意,“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這種跑腿的活兒還是交給你那些所謂的心腹吧。”
“你要違逆我的命令?”徐錦晟很是不滿。
夜鱗嗤笑:“你我只是合作關係,我並非是你的下屬何來違逆一說,若是四皇子無事,我就先離開了,那些人是聶白讓我交給你的,這一路到江州他們會保護你的安全,告辭。”
“你……”
徐錦晟憤怒的看過去,那視窗哪裡還有夜鱗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