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麼呆在徐錦寧身邊,我們無法下手,主人那邊不太好交代呢。”
這人頂著徐錦恆的臉一點也不畏懼會被溫丞禮發現,他們同是夏國人,溫丞禮又能對他做什麼?
“主人?誰派你來的,我可不記得還有安插別人在寧都。”
“她讓我給您帶一句話!”那人說。
溫丞禮放在袖子裡的手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只要他說錯一句話,這把匕首就會劃破他的喉嚨。
他只帶了兩個人,還頂著徐錦恆的臉自然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她還想再喝一次您釀的梅子酒!”
溫丞禮一怔,是她?她居然來寧都了?
“陳府的血案是你們造成的?”溫丞禮著實沒想到霍娉婷會來到寧都,她來這裡做什麼?
耳邊忽然響起那一句:“丞禮哥哥,你釀的梅子酒天下無雙,婷兒想喝一輩子。”
俊美的容顏佈滿了冷峻的氣息,那女人最擅偽裝,一手偽裝面具、一手下蠱,他不是沒懷疑過溫丞雨身上的子母蠱是她的傑作。
“我倒是忽略了她的心狠手辣,那些人命在她眼裡什麼也不是。回去告訴她,最好把尾巴藏好,若是讓我發現我定然不會放過她。”
“太子殿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戲謔的聲音從牆角響起,溫丞禮只是皺皺眉,臉色依然冷。
徐錦恆,哦不,應該是奸細臉上卻出現了一絲慌亂,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在兩個手下身後,“若是我沒猜錯,長公主的人應該已經把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吧。”
“真是聰明,是做奸細的料,不過下次玩真人扮演的時候記住將那人習性都摸清楚了,就不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了。”徐錦寧半倚在溫丞禮身上,挑起他的一律黑髮肆意玩弄著。
那人問:“是我沒扮演好徐錦恆的角色?”
“第一,我皇兄從不自稱本殿,第二他從不上天香樓喝酒,第三在北境我們二人並未上戰場,溫丞禮也並沒有差點死於亂刀之下,這麼明顯的試探你居然都沒有察覺卻一心只想帶他離開,其中有什麼貓膩應該不難猜吧?”徐錦寧分析的頭頭是道。
“這張臉皮子雖然製作的惟妙惟肖,可人物的性格你始終沒有把握的住。”徐錦寧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她瞥了一眼手腕上的紅點,從溫丞禮身上起來站直了身體把手腕藏到袖子裡,冷冷的盯著那人:“陳家血案是你們乾的?”
剛剛她在牆角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聽清楚了,還有那個要喝梅子酒的人,徐錦寧望了一眼溫丞禮,隨後打了個響指。
之前安排好的那些人瞬間出現再角落裡,一身白衣的豐禹手持著長劍站在圍牆之上,那白色的面具顯得分外的凌厲。
劍直指那刺客,就見一道人影閃過,那刺客冷笑一聲,猛地將前面連個侍衛推向了豐禹,伴隨著兩聲慘叫,那人猛地丟下一個煙霧彈跳出了牆外。
徐錦寧低聲一句:“追!”
此人能裝扮成徐錦恆的模樣不應該只是過來騙走溫丞禮吧?
“走,去恆王府上看看,應該出事了。”
徐錦寧只覺得手腕處麻麻的,她沒有看向那紅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刺中的,那些人還真是無孔不入。
徐錦寧面色嚴肅,拉住溫丞禮的手腕就往徐錦恆府上走去。
一路上徐錦寧都沒有說話,其實她挺想問問那個要喝梅子酒的人是誰的,但眼下正事要緊,她也不能不分輕重。
豐禹帶著人去追那刺客去,她也相信豐禹的能力。
二人很快便抵達了徐錦恆府上,這還是徐錦寧第一次來這裡,前世徐錦恆被陷害流放下場還是比較慘淡的,哪裡像現在這樣還封王呢?
下人說徐錦恆並不在府上,而是去了軍機處,已經有三天沒有回來了。
溫丞禮疑惑不解,他前兩天才從軍機處回來並沒有見到徐錦恆,這是怎麼回事?
徐錦寧坐在正廳裡,“大皇兄很可能出事了!”
“不,不會吧,恆王怎麼會出事呢?”
溫丞禮說:“大皇子並沒有在軍機處,而且他三天不見蹤影,只能是出事了。”
下人一聽立即慌了起來:“大皇子失蹤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莫要著急,等豐禹過來再看。”
那人必定是逃脫不了豐禹的追擊,她還在那片街上設定了關卡,他不是那麼容易能逃走的。
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找溫丞禮,可見他們的目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