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時奴隸已經被人拍下正在解開腳鐐的時候,他猛地像是野獸一般對周圍的人發起攻擊,隨後就繞開人群跑了出去,那些小廝們現在正是去追他去了。
徐錦寧聽了也是“嘖嘖嘖”搖頭:“野獸跑出去了還能再抓回來麼?”
不過也跟他們沒有關係了,徐錦寧、溫丞禮二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看了一眼還在鬧騰的商家和買家,冷哼一聲離開了萬寶樓。
徐錦寧偏偏就要往人多的地方鑽,越是哪裡人多她就使勁的往那兒跑,恨不得渾身寫滿‘快來抓我’的字眼,溫丞禮也是很無語。
陳垚的府邸在寧都的最北邊靠近北城門,由當時的守城軍發現的,聽說那守城軍看到的時候渾身都嚇癱軟了,連滾帶爬去的叫人的。
光是一路聽著溫丞禮在這裡描繪著,徐錦寧都感到心驚,何況這些親眼目睹過現場的人。
馬車停在陳府門口,下了馬車,看到那沾染了血的牌匾,徐錦寧臉上的調笑之意褪去,轉而變得嚴肅起來。
陳府大門上貼著黑白封條,那副封條看上去也是貼了好幾次,才沒見血,可見當時現場的兇殘程度。
“公主若是受不住那便回去吧!”
“戰場我都上過了,區區一個殺人現場我還能懼了不成?趕緊把這件事處理完趕緊離開,說不定徐錦晟他們已經快到江州了,我可不想輸給他,到時候受他的牽制。”
暗日程算,徐錦晟他們應該已經抵達寧都與江州的邊界,最多再有三五日他就能抵達江州。
等徐錦晟再把江州那邊棋局都佈置好了,那她去江州找算計啊?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提議讓她也一同前往江州的,倘若沒發生陳垚這件事,她現在也應該在前往江州的路上才是。
她身邊帶的都是紅影衛,還有豐禹和溫丞禮在身旁,她當然是不懼怕的。
香月樓是寧都最大的銷金窟,這裡男男女女都可以買賣,做著寧都最大的皮肉生意,頂樓最大的包間裡,一女子身穿紅色羽紗坐在床邊上看著手中得到的訊息,絕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是她來寧都送給溫丞禮夫婦最大的禮物,明明說的是來寧都臥底當個低調的小太監,尋找邊防圖的,沒料到他轉手就去娶了徐錦寧成為了寧國的駙馬?
那她呢?她算什麼?
女子十指纖細,手背上刺著一朵很大的牡丹花,牡丹花上盤旋著一條紅色的赤鏈蛇看上去極其的妖豔。
她的肌膚在那紅色羽紗的映襯下更是白嫩好看,她撩起烏黑的披肩長髮,帶著殺意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真是廢物啊你,枉你還是我夏國第一刺客團的成員呢,連個徐錦寧都抓不過來。”
她就是想看看豔冠天下的第一美人兒徐錦寧究竟是什麼貨色,居然能將溫丞禮那清冷孤傲的人帶在身邊。
可惜啊可惜,她始終沒能見到徐錦寧那個女人。
“郡主,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這次一定把徐錦寧帶到您的面前。”
霍娉婷,夏國霍丞相的嫡女,是夏國唯一一個不是皇室的郡主,這也是夏國霍丞相自己封賜的,霍丞相在夏國地位太高,可謂挾天子以令諸侯,他也是溫丞禮此生最強勁的對手。
霍娉婷起身走到那刺客面前,靈巧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看著這張俊俏的臉,她也很是不捨下手啊,這張臉看上去還有幾分像溫丞禮呢,“可惜啊,你終究不是他。”
“什麼?嗚嗚嗚……”
紅色的特製絲線快速的勒住那刺客的脖子,霍娉婷只是輕輕伸手一拉,紅線更紅,而被勒住脖子的人卻是瞪大了充血的雙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一身穿黑色皮甲的男人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屍體愣是眼睛都沒眨一下:“他們已經抵達陳垚府上,是不是要派人去刺殺?”
“太子也跟在她身邊?”霍娉婷收起紅線,嫌惡的看了一眼上面的鮮血。
男人“恩”了一聲,倚在門邊上。
“你覺得還能動手麼?你們耗盡全力估計也敵不過太子的一招半式,你們怎麼去把人給我帶過來?”
面對霍娉婷的呵斥,男人依然面不改色:“郡主的意思是?”
“貓抓到老鼠是不會一口吃掉,而是要慢慢的玩弄,直至她死亡。徐錦寧於我而言就是我玩具盒裡的那隻瘸腿老鼠,她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寧都一切,殊不知這裡已經被我們滲透。”
“郡主接下來,想玩兒什麼?”
“老鼠還沒死,遊戲當然得繼續了。”
這可是她專門給徐錦寧準備的“新婚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