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笑笑,“果然我還是對你不夠了解。”
“彼此彼此!”
徐錦寧聳聳肩,她的確是不太瞭解這一世的溫丞禮,看著他腦海裡忽然就映出了前世那個給她研磨、彈琴、穿著太監服的小太監,他總是低著頭、唯唯諾諾、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所以她樂忠於欺負他,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那樣會讓她覺得特別有趣。
果然啊,還是比較喜歡那個小太監呢。
徐錦寧忽然笑了一聲,溫丞禮看了看她,果然變臉比翻書還快。
女人啊,都是善變的。
“臣參加公主殿下、參見駙馬!”柳承元也是覺得宴席太過無聊,這才出來走走沒想到就看到他們二人了。
剛剛徐錦寧的那一笑, 比這煙花還要燦爛,柳承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過來,好像這裡有什麼魔力一般吸引著他。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同時將目光轉向了柳承元,溫丞禮客氣的衝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徐錦寧看他一眼,隨後目光又轉向跟隨他一起過來的王楚楚不由心中厭惡,柳承元來參加宮宴也就算了,怎麼這個王楚楚也跟著一起來,還真是厚顏無恥呢。
這女子在萬寶樓的時候便是巧言善變,若不是溫丞禮琴技高超,那天還真得丟臉了,這麼久不見,她倒是養的越發精神煥發、美貌動人了。
她打量王楚楚的同時,王楚楚也在看著她,只是眼中更多的是嫉妒罷了,徐錦寧一揚下巴輕蔑的笑道:“什麼時候,你見了本宮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
王楚楚呆住,不過一瞬,她便趕緊行了禮:“是臣婦失禮,還請公主、駙馬見諒。”
徐錦寧笑出聲,“見諒是不用,不知世子和夫人不去跟他們一起看花燈,來我們這邊做什麼?”
柳承元想說只是過來打個招呼,話還沒說呢,就被王楚楚搶先一步了:“聽聞公主和駙馬在外遊玩才歸,臣婦也想聽聽這一路的奇聞異事呢。”
在外遊玩?
王楚楚把他們在北境出生入死、險些喪命的事情當做遊玩?
聽到這個,附近的郡主小姐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們。
其中一人說道:“有大皇子在前方浴血奮戰,公主和駙馬自然是可以高枕無憂的去遊玩的,聽聞二位還在滁州選美了呢,不知道是給公主選更好看的面首,還是給駙馬挑選丫頭呢?”
徐錦寧目光轉過去,這女子就是方才在宴會上提起北境一事的人,又是德妃身邊的,她笑道:“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那女子欠了欠身子,婉萍淺笑:“小女子乃是襄州州府的千金,姚婉兒。”
襄州?
好像德妃就是從襄州選過來的,看來襄州有不少德妃的爪牙啊,她這爪子伸的挺遠的。
這女子的腦子也是不夠用!
“襄州是個好地方啊,山美水美人也美,不過怎麼到了婉兒小姐這兒就變得不一樣了呢?”徐錦寧戲謔的上下打量著姚婉兒。
這衣服乃是江州最出名的織雲錦,首飾更是來自南方巫國的相流金飾,她身上的每一件首飾都是價值連城,看來為了這次宮宴也是出了不少血。
“公主說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姚婉兒疑惑的問。
“公主殿下自然是誇讚婉兒姑娘天生麗質,貌可傾城呢。”旁邊的王楚楚立馬上來幫著徐錦寧說話,好似是誠心誠意的幫著她似的。
徐錦寧聽了卻覺得分外刺耳,王楚楚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不知道是不是仗著這樣的本事爬上柳承元的床的,想著,她剜了柳承元一眼,這一眼帶著幾分嗔怒,柳承元卻是一驚,拉過王楚楚,但是沒有說話。
溫丞禮見氣氛有些不對,拉拉徐錦寧的手笑道:“公主,太子殿下在那邊找我們呢。”
這麼淺顯的圓場方式,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徐錦寧這幾天心情比較煩悶,正缺一個宣洩口,既然這些人偏偏要自己找上門來,那她要是不發洩不發洩,豈不是丟了以前那種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名頭了?
“這當了世子夫人就是不一樣,言談舉止都透著優雅高貴,就連拍馬屁的功夫都比別人高上一籌,著實令人敬佩啊,本宮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王楚楚臉色瞬間變得有些慘白,臉上的笑容更是僵硬難看,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王楚楚本意是想讓徐錦寧出醜,沒想到居然被她這麼赤果果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