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聽的!”溫丞禮瞄到袖子上的血跡,說:“我先下去收拾一下!”
“恩,去吧!”
回了寧都,溫丞禮便是被徐錦寧拿捏在手裡的,他要做什麼都無法逃脫徐錦寧的眼線,就像當初帶他離開弄昏了他,也是為了不讓他有機會在寧都有時間佈局其他的事情。
人嘛,還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徐錦寧也很疲憊,見青杏還站在那兒,道:“你快回去休息,等晚些時候再讓駙馬給你調理身體,等身體好了再來伺候我。”
“可是公主身邊現在暫時沒人,我沒事的!”
“我身邊能缺人麼?你回去休息吧,晚上再過來。”
“可是公主……”
“別可是了,你是要我親自送你回去?”
青杏急忙搖頭,“不不不,我,我回去就是了,那公主你也好好休息,明日還得進宮呢。”
徐錦寧‘恩’了一聲,目睹著青杏離開走廊,這才推開門進了喬昱的房間,房間裡的幾個窗戶都開著很小的縫兒,裡面不是很悶也不冷,畢竟還是有暖爐在那兒,但是血腥氣還是很重的。
徐錦寧蹙蹙眉走過去,看著床上昏睡的人,心裡五味雜陳,好好的人就傷成這樣了,喬昱劍眉緊皺,臉色本就蒼白了,在那身紅色裡衣的映襯下更是白的幾近透明。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找出兇手還你們一個公道!”
二公主府上,徐芳菲把雙手放在桌子上,讓秋梨給她修整著指甲,好看的容顏在燭火映襯下更是嫵媚動人,大廳下面,玄衣男子單膝跪在地上,因為受傷緣故導致臉色慘白如鬼,這一路往寧都趕,讓他更顯狼狽。
“夜鱗,你一向是本宮最得力也是喜愛之人,本宮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可是你失敗了!”徐芳菲淡淡的開口,似是覺得指甲修的不太好看,她眉頭皺著,自己拿過刀具重新開始弄。
“是我沒用,沒能帶回他們的人頭。”夜鱗第一次任務失敗,他自己都覺得很是羞愧,以往他從未失手過。
“既是如此,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懲罰你才好?”
“要殺要剮全屏二公主決斷,但……可否等我殺死了徐錦寧二人之後再懲罰?”
“你這是要將功補過?”徐芳菲笑了笑。
夜鱗說:“他們活著,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你有這想法非常好,你要記住徐錦寧、溫丞禮二人是你最大的敵人,而你也只有幫我解決了這兩人才能徹底拜託我,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夜鱗握緊手中的劍,“我知道,我會努力除掉他們。”
“很好,你剛回來先下去休息吧。”
夜鱗起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他回到自己房間,看到聶白,眼神一冷,起劍就要刺向聶白。
這傢伙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他面前,還躲藏在他房間。
只是他的劍遠遠沒有聶白的身形更快,在他拔劍的一瞬間,聶白已經離開了床邊,同時,夜鱗只覺得自己手腕一麻,劍‘叮’的一聲掉在地上,他捂著發麻的手氣憤的怒視著他,氣沖沖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好歹在山洞裡我也救了你一命,徐芳菲救你一命,你可以為她做三件事,怎麼我救你一命你卻反而要殺我呢?這又是個什麼道理?”聶白笑著,他笑的格外無奈,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
“就憑你也配?別忘了你收上沾了我夜家多少條人命,聶白,你這妖人。”
“妖人?呵,這就是你對我的認知?那你還是太嫩了,我的秘密你永遠都窺探不到,甚至於這個世上無人可知,你可知你為什麼殺不死徐錦寧?”
聶白見他已經沒有任何還手能力,自顧自的坐在一邊,拿起桌子上的糕點,沒有吃,只是放在誰手裡欣賞著:“因為,她是天選之人。”
“天選之人?什麼意思?”徐錦寧不過是寧國長公主,一介女流罷了。
“接下來我跟你說的話你務必要記得清清楚楚,放棄殺徐錦寧和溫丞禮的念頭,相反的,你要好好的保護她,斷然不可以讓她死,至少在我大業未來成之前她不能死。”
“你們究竟……”
“噓!”聶白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隨後說道:“你只需要聽,不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