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於他們、乃至整個江州都有恩,保護一個少女並非難事。
就在這時,方丈走過來敲敲門,在門口說道:“長公主,四皇子來了,要找江小郡王。”
徐錦寧疑惑的問:“徐錦晟不是在禁足麼,怎麼可以出來?”
“江某也不知!”
徐錦寧說:“你去見他吧,我同你一道去,我到要聽聽徐錦晟找你做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徐芳菲的事情?
徐錦寧心裡有了大概,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了。
她並沒有進到外面大殿,只是站在門口聽著。
徐錦晟的語氣有些冷,依稀還帶著幾分威逼:“現在二姐懷了你的孩子,你若是不管,讓她如何面對皇室眾人?江祁,這可是你的種,你的孩子你可以不要?”
“孩子生下來,我會負責,但娶親一事,恕難從命!”江祁的想法跟以一樣,他斷然是不可能娶徐芳菲的。
只沒想到一次就能讓徐芳菲有了孩子,江祁不是傻子,他們肯定很早以前就發現徐芳菲有身孕,卻遲遲沒有上報拖到現在,如今私下裡來找他,也只是為了要讓他鬆口娶妻。
江州娶妻,事關重大,何況是一個不受寵、刷盡心機和手段的女人?
這樣的女子娶回去,根本就是給江州找麻煩。
“你光想要孩子不要人?江祁,這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讓我皇姐把孩子辛辛苦苦生下來,你轉手就把孩子抱走讓他們母子分離?”徐錦晟咄咄逼人著,今日若是不能讓江祁鬆口,那事情會非常難辦。
徐錦寧在窗外聽了只想笑,那種是誰的還未可知呢,怎麼他說孩子是江祁那就是江祁的了?誰知道是不是徐芳菲自己不檢點又跟哪個面首發生關係,一發不可收拾之後誣陷江祁啊。
這種事,徐芳菲不是做不出來。
徐芳菲府上的面首可不比她府上的少。
“四皇子,你要打要殺江某無話可說,娶妻斷然不可能。”
從江祁寧願帶髮修行就可以看出,他對於娶徐芳菲的事情有多排斥。
徐錦晟知道罵也不是,打也不是,放在身後的手握了握,他像是妥協了一般鬆口氣:“那你讓我皇姐日後如何處事?”
硬的不行,那便只能來軟的了。
“四皇子,如今二公主有孕在身,江某不適合與她相見,免得讓她受到刺激,還望四皇子轉達江某之意,孩子我可以養,娶妻不可能,除非我死。”
“你是寧死也不願意娶皇姐,本殿就不明白了,我皇姐到底是哪裡配不上你江祁?”
“二公主甚好,只是非我所喜,強扭的瓜不甜,天色已晚,江某還有經書要抄寫就不送四皇子了。”
江祁拱拱手行了禮,在徐錦晟那痛恨的目光中,挺直了背脊離開了大殿。
看到站在視窗的徐錦寧,江祁自覺無顏面見,跟她抱抱拳轉身離去了,實在是沒臉再去跟長公主多言一語。
千佛寺已經無事,徐錦寧帶人先行離開。
她還得回去看看溫丞禮回來了沒有。
寧都皇城御書房內,和帝陰沉著臉,臉色堪比冰山,他憤怒的看著跪在下面的母女,都不知道這對母女.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敢瞞到現在?
德妃只聽說今天和帝心情不錯,特地帶著徐芳菲過來的,沒想到剛說完和帝就氣成這樣,她抹了抹眼淚道:“皇上,芳菲膽子小,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她哪敢說啊。可如今她已有三個多月身孕,若是這時候弄掉說不定芳菲也會死的。她的身子本來就虛,實在是經不起啊。”
“你還有臉說,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早幹什麼去了?那江祁已有未婚妻,對芳菲更無男女之情,強行讓他們成親只會破壞寧都、江州來之不易的和平。”
徐芳菲委屈的很,一個勁的抹眼淚:“父皇,我也是您的女兒,哪怕你在不喜歡我,我身上流著的也是您的血,也是寧國的血,我死了不要緊,那您想過寧國皇室顏面,想過流言蜚語會如何攻擊皇家子弟麼?”
三個月而已,其實她的肚子並不是很明顯,但她還是故意穿了寬鬆的衣服,稍微顯得肚子出來一些,她摸著肚子哭訴道:“女兒死了不要緊,可這孩子還在腹中,他還未出生還沒能看看這個世界一眼,父皇真的是想一屍兩命麼?”
和帝煩悶至極,好歹徐芳菲也是他的女兒,他的骨血,就算不是很喜歡她,也不能放任不管,何況肚子還有個孩子。
和帝一向是渴望家庭溫暖的人,他看向徐芳菲微挺的肚子,無奈的嘆口氣衝身邊的大太監道:“去傳江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