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喬昱有些問題要問他,同樣的,他也有很多疑惑要解答。
兩人沒有回到庭院中,只走到另一邊的空屋子。
屋子裡沒有掌燈,一股子潮溼味!
兩人就站在黑暗中,喬昱率先開口:“那首曲子你應該很熟悉吧!”
“聶白曾經吹過!”
溫丞禮不會記錯,這首曲子是他小時候在冷宮裡經常聽到的一首,是聶白吹奏過得,聶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坐在冷宮外吹這首曲子,當時他還隔著冷宮的門跟他對話過,他說:“能聽懂這曲子的人已經不在了,我在尋找下一個能聽懂它的人!”
那天晚上,聶白坐在冷宮外吹完曲子離開後,冷宮便遭遇了鉅變,一夜之間血流成河,焰火滔天,到處都是撕裂悽慘的喊叫聲……
離開冷宮之後,他也曾去找過聶白的下落!
“這個聶白是什麼人?”喬昱不解,這是他第二次聽到聶白的名字了。
“夏國朝堂有左相右相,還有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統領者,我們統稱他為鬼相!”溫丞禮跟他說這些,只是想要知道他跟聶白的關係,他轉身,“你跟聶白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知道這首曲子?”
喬昱搖搖頭,語氣冷冷:“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你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知道流火刺客團?你究竟是什麼人?”
喬昱只覺得腦袋炸裂,他疼的趕忙扶著門框,“不記得,不知道!”隨即,他猛地抬頭怒視著溫丞禮,“那你呢?你跟聶白又是什麼關係?”
溫丞禮用力的說出兩個字:“死敵!”
“死敵?”
“這個你無需知道,既然你跟鬼相和流火都有關係,我會幫你恢復記憶!你最好祈禱你跟聶白沒有什麼關係,否則……”
“我必死無疑?”喬昱肯定的問他。
“好自為之吧!”
喬昱失去大部分記憶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他是受了傷被徐錦寧救回去的,徐錦寧也曾經調查過他的身份,但是無果。
喬昱這個人就像是被憑空捏造出來的一樣,他沒有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他又是哪國的人?
疑點太多,只能一個個去解答。
跟喬昱不歡而散後,溫丞禮便看到那黑色烏鴉,這墨鴉也是聶白喜歡豢養的寵物之一,這些烏鴉盯著人真的非常不舒服。
聶白能被稱為鬼相那不是浪得虛名的,估計現在他們已經在聶白的監視下了。
霍驍在夏國權勢滔天,幾乎把控整個朝堂,溫丞禮也不知道那一紙賭約是否還奏效,若是他反水,那後果不堪設想。
最後遭殃的始終是夏國百姓!
一直在外打探訊息的郎斌悄然的出現在溫丞禮身後,溫丞禮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一句:“什麼事?”
“在蠻夷大營內發現聶白蹤跡,這次蠻夷發動總攻應該是在他的授意之下!”郎斌說。
“聶白,究竟想做什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這個問題怕是隻有聶白自己才會知道,還好他之前已經猜到特地給徐錦恆留下了錦囊,聶白機智過人,若想拿捏實屬不易。
“霍丞相那邊也有來人,寧都傳來訊息,我們有三處暗線莫名其妙的失去聯絡,第二天他們的屍體出現在了亂葬崗,怕是霍丞相的人已經頂替了我們原來的暗線位置!”
“這老狐狸一如既往的奸詐狡猾,既然他斷我三條暗線,那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吩咐寧都剩餘暗線,權利搜尋霍驍的人,一個都別放過!”
“是!”
郎斌走後,房間裡只剩下溫丞禮,他走到門口,雙手搭在那已經腐爛了一半兒的欄杆上,上面許多凌亂的木刺,木刺刺的手心生疼生疼,只有這股疼才能證明他還活著,疼痛使人清醒。
綽痕吃飽喝足躺在院子裡的草堆上,他的聽力極其的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迅速坐起來,就看到幾個黑色人影快速的從屋地上竄了過去,他眯了一下眼睛,露出了嗜血的目光。
這是哪裡來的小尾巴,竟然跟了他們一路了。
綽痕看了看這些熟睡計程車兵,再看看倚在門框上不停打哈欠的侍衛,心中暗暗鄙夷徐錦寧的人也太沒用了,那刺客都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跑過去了,他們居然也毫無察覺,剛要起身追過去,又想起徐錦寧對他的那種態度,頓時又不想去了。
若是徐錦寧死了,主人便能自由,只要這些人不傷害到主人,徐錦寧的死活又幹他何事?
想了想,他還是沒有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