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好聽,但司馬昭之心,徐芳菲不是傻子,她想做什麼難道還能瞞得住了?
江祁卻道:“長公主,江某剛剛也有跟您交過底,還請長公主不要為難江某,這婚約一事並未多想,是江某高攀不起二公主!”
“小郡王這說的哪裡話,你是江州郡王,二姐是寧都二公主,身份地位都是匹配得上的,畢竟還有聖旨在那兒,有什麼也得父皇母后那邊說過了才是,哪怕是要退婚……”
話說一半,徐錦寧看向徐芳菲,“哪怕說要退婚,也得給皇姐一個理由不是麼?若是因為不熟悉退婚那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不如明日小郡王和皇姐一同上我府上坐坐?”
徐芳菲有些不懂徐錦寧又在搞什麼鬼,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小郡王,錦寧說得對好歹我們也得熟悉熟悉,哪怕再不合適也總得有個藉口,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退婚又把皇室尊嚴放在哪裡,駁了聖旨怕是江州那邊也不太好交代!”
江祁還是抗拒,推辭道:“明日還有要事可能不行,等有空之時江某自會去府上叨擾!”
徐錦寧微微一笑,“那便不強求小郡王了,府上隨時恭候小郡王的到來!”
“多謝長公主,江某還有事,恕江某先行告退!”
多餘的話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出口,江祁轉身便離開,背影決絕的很。
走的時候江祁的目光都是盯在徐錦寧臉上,站在她身邊的徐芳菲彷彿就是一個空氣。
從始至終,江祁的眼中都沒有徐芳菲的存在,他根本就不把徐芳菲放在眼裡!
徐錦寧沒有再多做挽留,點到即止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前世江州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明不白,兩邊都不討好,但她現在手中籌碼不夠,若是能將江州掌握手中那未來抵抗溫丞禮的發難還是有把握打勝的。
現在對江州那邊情勢也不太清楚,若是能從江祁那兒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些也是好的。
這也是徐錦寧撮合他們婚事的原因,當然,她也篤定了江祁對徐芳菲的態度的!
江祁走後,徐芳菲扭頭憤恨的盯著徐錦寧:“是不是你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徐錦寧兩手一攤:“皇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錦寧何德何能能夠讓小郡王聽命於錦寧?只是皇姐之前未曾去了解過,江州江家家教極嚴,都不允許自己的嫡出有妾室,又怎能允許自家未來的少夫人在府中豢養面首?”
瞅著徐芳菲那極其難看的臉,徐錦寧呵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鄙夷:“更何況,江家早就與江州的葉家聯姻百年,你說對於一個知根知底的人來說好,還是要一個嬌縱跋扈的公主好?皇姐也不用想太多,江家就是沒看上皇姐。”
就是沒看上?
那江州也著實不識好歹,居然連聖旨都敢不顧!
再者,現在皇室中的人哪一個不豢養自己喜歡的人在府內?
就連她徐錦寧不也同樣在府內豢養許多面首,哪怕是已經有了駙馬同樣未曾將那些面首遣散。
怎麼江祁就願意跟徐錦寧說話,想起剛剛在宴會上他們相聊甚歡,江祁連看都不看她,徐芳菲就一肚子的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剛剛在宴會上你跟他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吧,否則他怎麼可能這麼決絕的退婚,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裡?”
“皇姐,你錯了,剛剛也只是駙馬與江祁相見恨晚,兩人聊了一會兒,錦寧可沒有說過什麼壞話,畢竟我也不是你,那麼喜歡在別人身後說壞話!”
徐錦寧慢慢靠近徐芳菲:“怎麼樣皇姐?這滋味如何?丞禮雖是太監出身,可到底只能是本宮的駙馬,江家雖好,皇姐卻進不去!”
徐芳菲一臉憤怒的看著徐錦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徐錦寧,你去死吧!”
旁邊便是湖,徐芳菲猛地衝向前意圖將徐錦寧推下水,卻被趕過來的溫丞禮制止:“二公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