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眯,徐錦寧捧起笑顏來,“皇兄哪裡的話,皇妹自然是想著外出的,只是府中也是已有駙馬,想來頻繁外出,會惹來駙馬呷醋呢。”
徐錦晟聞言臉上便顯現出些許驚愕來,“我倒是的確聽過皇妹同新駙馬恩愛有加,聽聞前幾日在曲園,還真是我這妹夫呷了醋,將鎮國公家的蘇二公子給揍了一頓呢。”
徐錦寧眼底閃過一抹光色,隨即應聲:“確實如此,駙馬當日也是著急給蘇公子擋罪,這才出了手,到底還是蘇公子說話不住分寸,還需要多多管教。”
這話題轉到這裡,徐錦寧也不會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了,索性對上徐錦晟的眼眸,就聽他道:“蘇公子事後也是如此訴說,畢竟我與他也算是有過一段伴書之緣,他便來求我,讓我帶他來給皇妹你道個歉。”
話音剛落,便瞧見院外緩緩走出來一抹竹青身影,玉簪將青色盡數纏住,而那如玉的臉龐在光下更是剔透。
“蘇某拜見長公主。”原先的傷口早已消失不見,細長的眼眸透著英氣,鼻樑更好似經過打磨般挺立。
果然是有備而來。
“那日是蘇某衝撞了長公主和駙馬,今日特意來此賠禮道歉,懇求長公主原諒蘇某。”
蘇逸垂頭行禮,身側的徐錦晟呈著笑顏,接道:“我先前便聽蘇公子的心一直落在皇妹身上,心想著,正好又犯了錯,不然就讓蘇公子入了公主府,當個面首伺候皇妹,當做道歉如何?”
本就心繫,道歉還反倒讓人入府了,這算哪門子的道歉?
徐錦寧面容含笑,心裡門清兒得很,眼前這兩人,哪裡是奔著什麼道歉來的,分明就是想要讓蘇逸安然進府罷了。
還真是有趣,才送走兩個面首,就又送來了一個。
然而她還未開口回應,身後卻忽然冒出了一聲低沉來。
“若是要伺候長公主的話,府中面首不少,且,還有臣下在。”
循聲望去,只見溫丞禮身著銀玉錦袍,走到徐錦寧身側來,臉上表情清冷沉穩,哪裡有個小太監的模樣?
徐錦晟見狀,眉頭緊蹙起來,到底是個賤職,真當自己成了駙馬,就要開始著手摻和皇家之事了?
眼眸略顯怒色,徐錦寧將其盡收眼底,笑道:“瞧著,我家駙馬就是如此,怕我被蘇公子給搶走了。”
隨即眼眸一瞥,掠過身側溫丞禮,便又道:“駙馬莫急,你都已經是駙馬了,又如何怕區區一個面首奪走你的寵愛?你做駙馬的,總不能想著本宮一個長公主,心思都在你一人身上吧?”
話語之中帶著戲謔,溫丞禮原先還冷靜著的心情,便被其打亂了!
他是駙馬,難道不是本就該如此看著他一人嗎?!
不、不,等等,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不讓這府裡再來些雜亂的人,擾亂他的計劃而已。
手緊握成拳,溫丞禮卻也沒有辦法出言反駁,只得乖乖認領徐錦寧給他莫名的呷醋頭銜,垂下頭來。
相反徐錦寧,瞧見溫丞禮這吃癟的模樣,心裡卻是無與倫比的爽快。
該,讓你竊我的國,好好受著吧!
回過頭來,對徐錦晟回以笑顏:“既然皇兄都如此說了,那本宮自然是要給蘇公子一個機會的,總不能說,願意送上門來的美男子,就如此送出門去吧?”
順勢收下蘇逸,這才將徐錦晟送走,徐錦寧便喚來青杏和碧枝,望著眼前的兩個男子,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青杏,將西苑收拾收拾,讓蘇公子住進去吧。”
此話一出,青杏和碧枝眼瞳一震,西苑,那可是公主府裡除了主府以外最好的院子了,就連從前徐錦寧最喜歡的面首都未曾住進去過,沒想到這蘇逸以來,竟然就是如此待遇!
“還愣著做什麼,可莫要怠慢了蘇公子。”徐錦寧再啟一聲,這才讓青杏碧枝回過神,連忙聽命退下去。
而蘇逸也在此刻上前一步,對著徐錦寧便傾身行禮:“多謝長公主!”
後者只是擺擺手,“蘇公子哪裡話,既然傾慕本宮,那便好生在府裡待著吧,莫要忘了尋好機會,來伺候本宮。”
眼眸暗送柔波,其中迷離好似真被蘇逸的模樣給誘惑了一般,瞧得蘇逸滿心欣喜。
果然他的臉龐,對徐錦寧還是有作用的,縱使那小太監的面容如何英俊,也敵不過日日相盼生厭!
蘇逸退下後,徐錦寧才終於將目光放回到了溫丞禮身上,只見對方彼時神情依舊,可是眉頭,卻早已凝起,惹得她勾起唇角來,輕聲道:“駙馬可是怕本宮今後冷落了你?”
“臣下不敢,殿下的寵愛,不敢奢望。”
這廝,果然是故意再收一個面首,用來羞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