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馬虎,侃侃而談。
“那七個孩子極有可能在被迫害前被人教予了武功,其目的就是試驗進階的狂鼠疫對武力尚可之人的效用持久度。”
楚木白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不太認同。
“天元國的那次狂鼠疫的爆發,致使其皇宮貴胄、百姓軍隊無人倖免,不都已經證明了狂鼠疫作用於力較強之人仍具有很大的傷害力,如今的這種做法豈不是多此一舉?”
蘇慕染思索了片刻,眼神堅定。
“不!並不如此,他這個實驗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認定是對原先狂鼠疫的培養與進階,我們暫且把它稱為二代狂鼠疫。”
“既然是原先疫病的進階,那麼它肯定是有一個發展方向,但事情通常並不是兩全其美,往往專注於一個方向的發展,其他的地方就會削弱,而研究這個二代狂鼠疫的人卻不想讓他它去原有的屬性,所以他才要試。”
“那你覺得戰行軍感染的這次疫病會不是會是他們有意而為之?”
“這個不是很確定,因為不知道他們研究的這個二代狂鼠疫有沒有成功,需要我回去之後仔細的查驗。”
“還有就是他的這個目的性我們不是很瞭解,現在大抵也就猜得到他是想針對功力高強之人。”
“但是作用於高強之人身上,最後的效果是想幹什麼?是想用控制他們?還是想毀了他們?還是其他,不為人知,所以很難推測戰行軍所得的疫病,是不是他們有意而為之。”
“不過要是從打草驚蛇這個方面來說,我覺著可能是無意流出的,所以他們的撤離實驗基地的時候很慌張,而且迫切想要毀滅帶不走的東西。”
楚木白坐在馬車裡挺直著身子俯看著蘇慕染,嘴角弧度上揚,不由噗嗤笑出了聲。
蘇慕染一臉懵逼加疑惑。
她這是分析的不對嗎?站在21世紀的視角,問題多角度分析來說,她的答案可以說是很中肯的,他為什麼要笑?
蘇慕染擰了擰眉,鼓了鼓腮幫,直盯著楚木白。
“王爺,你笑什麼?有哪裡不對勁嗎?”
蘇慕染是生的極美的,如今臉上氣鼓鼓的模樣,好似窺透了神女嬌羞的秘密,有些羞愧又有些惱怒。
楚木白看著她如此模樣,也不好意思說,她剛才的分析,簡直跟沒說沒什麼兩樣。
他收住笑意,臉色變得溫和,語氣也很輕柔。
“哦,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剛才娘子分析的都挺有道理的。”
說到這裡楚木白饒有意味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那…為夫就朝著這兩種方向擴大範圍進行搜尋,娘子,您看如何?”
娘子?!
雖然蘇慕染之前已經聽楚木白這麼喊過一次,但如今馬車之內空間狹小,兩人距離又是極近,聲音迴盪,蘇慕染感覺耳廓進來的都是他低沉的迴響,娘子…娘子…娘子…娘子……
蘇慕染臉色漲紅,猛然退後,身體“咣噹”一聲重重的撞到了身後馬車內壁。
“噗…咳咳…”
蘇慕染感覺撞的的內臟都快要衝出來了,輕咳了兩聲緩解疼痛。
對面的楚木白見她如此,心像猛然驟停了般。
“怎麼會那麼不小心,我看看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