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發現嗎？修士從不在世俗王朝收徒，甚至很少出現在世俗。按理說世俗如此多人，大海撈針也能收不少弟子吧？”
見楚仁發愣，林隱繼續道：“不是因為他們自詡不凡，而是玄宇人族不具備修仙資質，根本就不適合修仙！”
楚仁腦中瞬間清明瞭。
武者，源於凡人。
無論體質強弱皆可修煉，區別僅僅在於成就高低。
仙道修士，非尋常人可修煉。
這些年來楚仁也只聽過一次，就是在龍嶺郡時長拳宗有一人具備修仙資格，被一位魏姓修士收為弟子。
而且他早就聽說過，幾乎所有修仙宗門都有自己的靈國。
所謂靈國就是仙道宗門自己的凡人國度。
這些靈國的凡人基本只生活在自己的國度中，即便是戰爭，也只與其他靈國交戰，從不與世俗王朝有任何瓜葛。
想到此處，楚仁忍不住問道：“所以那些修士宗門的靈國凡人，也不是玄宇人族？”
林隱點頭道：“是各大宗門從世外遷徙而來。”
“仙道曾嘗試讓靈國凡人與我玄宇凡人繁衍，結果這些後代的仙道天賦都很差。”
“差到幾乎沒有人能突破元嬰境，開闢體內世界的成功率遠低於正常修士。”
他說到這忍不住笑了：“相反這些擁有兩個世界血脈的人族後代武道資質卻極好！因此仙道嚴禁靈國凡人與玄宇凡人通婚。”
楚仁嘆道：“原來如此……”
看來長拳宗那個具備修仙資質的獨苗子，就是個稀有的混血兒。
魏姓修士能夠收徒，說明對方的宗門真的很小，小到楚仁甚至沒等來對方的報復。
他好奇道：“師尊，那這些仙道修士來自於哪個世界？妖族也一樣嗎？”
“不能說也不能提！哪怕是一個念頭，一個意有所指的名字！”
林隱手指向天上，緩緩搖頭。
他說道：“妖族是玄宇生靈，他們能夠修煉也是古武大能者的功勞，你沒發現妖族境界與武者很相似嗎？”
武主、武尊、武王。
妖主、妖尊、妖王。
楚仁早就發現了，不過不止是妖族，蓬丘世界的獸族的修煉體系竟然也是如此？
“你只需知道蓬丘獸族與玄宇妖族曾有淵源即可。”
彷彿知道楚仁的想法，林隱點到即止。
然後他感慨道：“曾經先天到武聖被稱為超凡三境，與妖族化形三變相似，並且如今的武聖境當年也並不叫武聖境。”
原來在古武時代，大宗師之後的境界，名為超凡境。
意指肉身的超凡入聖，以及真意的超凡蛻變。
武聖境其實是當今武道最早一批武者命名的，這個境界名稱更像是一種悲哀。
因為當今凡人武者，曾在很長一段時間最高境界都只是武聖境，也就是超凡境。
那時的武者以為這就是武者的終點，憑藉著古武遺蹟中一鱗半爪的記載，他們將超凡境命名為武聖境。
這既是對‘聖’的嚮往，也是對於武道的無知與迷茫。
“既然鳩佔鵲巢到了這種地步，為何不乾脆將我們徹底滅掉？”
楚仁感覺有些憋屈，彷彿武者與凡人是仙道豢養的某種動物。
一直以來他與大部分玄宇修士接觸，都能夠感覺到對方眼底深處的輕蔑。
這種源自骨子裡的看不起，他一度以為只是仙道所謂的強權姿態。
林隱笑問道：“你可知道巨雷崖和龍淵都有本土人族與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