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壞吧。
這一次,把路吉慶的老巢端了,不過路吉慶應該是覺得不妙,提前逃跑了。
路吉慶的兒子路連山被帝國的憲兵追的走投無路,跳崖自盡,現在生死未卜。
赤山寨其他的人,抓的抓,死的死,這一戰下來,赤山寨想恢復元氣很難了。”
“那抓沒抓到劉二水?”耿直問道。
“沒有,據俘虜交代,劉二水和路桂蘭還有五六個人,見情況不妙就提前撤了。具體逃到哪裡,他們也不清楚。現在帝國的憲兵已經從山上下來了,小地主和路吉慶接著在山上搜尋,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了。
另外,據俘虜交代,赤山寨的土匪,包括路吉慶、劉二水在內,一共也就剩下十多個人了。可以說,此次行動,赤山寨的匪患基本剷除了。”
中村櫻子一口氣把平川樹人彙報的內容,給耿直講了一遍。
耿直聽到這個訊息,不算在他意料之外。
山寨大部分人被殲不是好訊息,不過主要成員漏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其實,要不是這一次劉二水獅子大開口,赤山寨的人又見錢眼開,不會下場這麼慘。
雖然日本人狠毒狡詐,不過,他們自身也有問題。
正如徐曉蕾對自己說的那樣,把這些人拉到革命隊伍裡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不能操之過急。
想到這裡,耿直撫了撫中村櫻子的肩膀,說道“櫻子,既然已經有了訊息,你就放心回去睡吧。”
“讓這一個電話鬧的,還真有些睡不著了。耿直,去你屋子躺一會兒,你陪我說說話。”說著,中村櫻子起身上了樓。
進到耿直睡的房間,中村櫻子見自己送給耿直的兩柄匕首放在床頭,便問道“怎麼?你又看這兩柄匕首了?”
“是呀,我總覺得,你娘臨終把這兩柄匕首留給你,一定有什麼深意,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耿直將兩柄匕首拿到手中,說道。
“那你說說,能有什麼深意呢?”中村櫻子坐到耿直身邊,問道。
“櫻子,你說,這兩柄匕首會不會和你身世有關?”耿直握了握匕首,說道。
“我的身世?”
“對,你的身世。
孫掌櫃和你母親發生過男女關係,而發生關係的時間又和你娘有你的時間相近,也許……”耿直知道,有些話不能在掖著,得說出來。
沒想到,他正準備說出口的時候,中村櫻子將他的話打斷,說道
“沒有證據的話,還是藏在心裡的好。
無論我親生父親是誰,我現在就是中村浩介的女兒,這是不能改變的,也是我不想改變的。這個身份對於我,對於咱們這個家,甚至寶和堂、興茂福都很重要,不能改的,你明白嗎?”
中村櫻子斬釘截鐵的一段話,堅定且不留一絲餘地。
可見,她已經權衡過利弊,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我明白。”耿直點了點頭說道。
“記住,孫掌櫃和我母親的事,只能咱們三個人知道,不能傳給第四個人,以後也不要再提了。”中村櫻子十分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
“知道就好了。
這一點你就不如曉蕾,我要是不提,她就從不提這件事。
好了,我困了,不回那屋了,你抱著我睡吧。”說著,中村櫻子躺到了床上。
耿直見狀,關上了燈,抱著中村櫻子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