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吃人參果,果子下肚了都沒嚐出是什麼味兒來。
楊戈一口氣宰了七個東瀛武道高手,人都殺完了也沒能分清楚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境界……只覺得這些人的賣相和架勢倒是都拿挺足的,就是手下的功夫菜了點。
“菜就多練,死不起就別玩刀啊!”
他如入無人之境的立在人潮洶湧的街頭,徐徐收刀,刀如雪、人如雪。
二黑撒著蹄子小跑著衝到他身前,一腦門撞向他:‘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馬的人?’
楊戈大笑著抱著它的大腦袋搓了搓,扒著它的脖子翻身上馬,高呼道:“楊老大、李老大、項大少,指揮兄弟們,封鎖整個平戶城,不允任何人出入,武力衝關者,殺!”
城門處並肩而立的三人聽到他的高呼聲,心跳突然加快了幾拍。
李錦成澀聲道:“這廝……不會是要屠城吧?”
項無敵緊了緊手裡的紅纓槍,忽然槍桿有些滑膩。
楊天勝踮起腳尖、拉長了脖子,眺望著正打馬往城內房舍最精美的府邸行去的楊戈,躊躇了幾息後,說道:“楊老二幹不出來那種事,不過,這裡的人肯定也討不好就是了……”
李錦成心頭一鬆:“只要不屠城,啥都好說……本公子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屠城這種事兒,本公子真做不出來。”
項無敵趕緊附和:“我也一樣!”
楊天勝:“行了,快做事吧,項大少,你左我右,李老大你帶上十二地支,去堵住東邊的出口,這裡就交給周輔他們……都支稜起來,別陰溝裡翻了船!”
李錦成與項無敵同時笑道:“你翻船我們都不會翻船!”
……
“嘭。”
楊戈一刀將平戶大名府的大門連帶著十數名把守大門的武士劈成殘骸,恣意悠閒如踏青的打馬徐徐入內。
大門內,十數名身披黑紅具足、面帶惡鬼面具的倭寇武士,率領上百名身披藤甲、手持野太刀的倭寇士兵結陣相迎。
“喲……”
他提著冷月寶刀,眯著猩紅的雙眸打量著這些倭寇:“人多欺負人少?”
話音落下,無數野太刀碎片自他身後懸浮而起,熠熠閃光的輕聲嗡鳴著,冰冷而狂暴的殺氣猶如暴風雪拍打破窗,死亡的陰影壓抑在每一名倭寇的心頭。
僵持了兩三息後,一名梳著一髻、頭戴烏帽,身穿紫色武士服、鼻下留著兩撇八字鬍的冷峻中年倭寇,雙手捧著一長一短兩柄裝飾精美的鮮紅武士刀越眾而出,撩起下襬跪在一眾倭寇最前方,高舉著兩柄武士刀叩首,用字正腔圓的漢語說道:“天朝上國駕臨的大人啊,罪臣松浦隆信,願剖腹謝罪、熄滅大人胸中的怒火,祈求大人寬恕松浦家與平戶百姓的罪過,松浦家願向大人敬獻家女與黃金,世代向天朝上國納貢為奴,永為天朝上國藩籬……”
“寬恕?”
楊戈笑了,緩慢而決絕的搖頭:“不,永不寬恕!”
冷峻中年倭寇再叩首:“罪臣曾聞,聖人弟子子貢問道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聖人言:‘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罪臣願剖腹謝罪,祈求大人高抬貴手、施恩佈德,予松浦家與平戶百姓改過自新、重回正道的機會……”
楊戈笑著打斷了他的辯訴:“讀書呢,不能只讀一半就自以為學到了精髓啊,你只知孔老夫子主張‘仁’,可知孔老夫子也曾說過‘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好了,別瞎操心了,你松浦家的人一個都跑不了,安安心心到十八層地獄去團聚吧,不過在此之前……你還得親眼見證,伱松浦家是如何毀滅的!”
話音落下,漂浮在他身後的無數碎刀殘片疾射而出,加持了庚金真氣、刀氣刀意、殺意煞氣的碎刀殘片,在眨眼間就洞穿了松浦隆信身後結陣的百十倭寇……無論是身披鐵甲具足的倭寇武士,還是身披藤甲的倭寇士兵,在疾射的碎刀殘片之下都如同紙糊的一樣,一捅就穿。
百十人的戰陣,只換了幾聲慘叫,就如同鐮刀下的麥子一樣集體撲街了!
不,農民伯伯割麥子都沒他這麼利索!
至少農民伯伯割麥子還得彎彎腰……
松浦隆信只覺得耳畔一陣宛如風鈴般的悅耳風聲呼嘯而過,回過頭時,就只見他松浦家的精銳武士們成片成片的倒下,飄揚的鮮血,像極了微風中漫天飄蕩的櫻花雨……
他驀地睜大了雙眼,回過頭就如同狩獵的豹子一樣陡然暴起,飛身拔出長刀,拉出一道快若驚鴻的雪線抹向楊戈的咽喉……中條一刀流·居合!
“鐺!”
冷月寶刀豎起,於間不容髮之間格擋住了武士刀的刀鋒,而後冷月寶刀狹長的刀身順著武士刀向前一攪,武士刀擦著楊戈的肩膀刺空,前撲的松浦隆信被刀氣削斷四肢,淪為一個人棍。
人棍下墜之際,楊戈雙腿一夾二黑,二黑撒開四蹄前衝,楊戈一把接住慘叫的人棍,揮手封住他周身大穴,替他止住血。
“妖魔、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