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混亂區域的百姓過的什麼日子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大勢如此誰都無力迴天,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混亂區域內的人口至少減半難以避免,該為此負責的人是誰所有人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只能等局勢緩和以後再去討伐,否則沒人能攬過來以後卻束手無策而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人死去,混亂區域已經進入自生自滅的無序狀態。
新國的巨樓不等自己命名已經被百姓自發的稱之為鎮國殿,來看新奇的人太多,為了不影響辦公,總理司只得宣佈開放南樓和天台供天下人參觀。
五樓小會議室內,梁闊海、周浩天二人閉目養神,喬良和陸天麟在下象棋,他們四個下班以後都沒回家,昨天通知半個月沒露面的孫成棟來開會,回覆是今天晚上才能到,四個人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喬良輸了,拋掉棋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向外看天色。
“我看他這次怎麼辦,想躲清閒是不可能了,不能一直這樣使喚我們四個老東西對不對?”
陸天麟收拾棋子往一個布袋裡裝,也看了看天色:“這都黑透了,這小子該不會不來吧!”
喬良重重的放下杯發出“砰”的一聲響:“他敢,還反了天了,我是他師父,他敢欺師滅祖?”
周浩天睜開眼撇撇嘴:“這也叫欺師滅祖?我看你是又輸了吧!”
陸天麟揚手指著周浩天:“你少挑撥啊,我聽的懂,我贏了就要被他罵欺師滅祖是不是?我看你最近學壞了。”
喬良也指向周浩天:“我有那麼沒素質嗎?輸一盤就指桑罵槐?”
周浩天又把眼閉上了:“隨便說句話都能過度解讀,還能不能讓人說話了。”
梁闊海閉著眼老神在在的說:“知道你們最近氣不順,都少說兩句吧,一起共事這麼久,這點默契都沒有。”
“你倒是看得開,那混小子暗地裡揹著天下人鋪開那麼大一個攤子,沒有十年八年不能放下,讓我替他背,忒不厚道。”
“你總理司不輕鬆還只是缺錢缺糧缺人口,可我這邊天天面對的是缺德,我是真後悔接了這個活啊,可母國如此不堪又著實讓我心痛。”
梁闊海睜開眼看著周浩天:“只有你嗎?我傳承司教化世人卻有這麼多反證該有多窩火?我都想回梁國躲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禮崩樂壞,我還以為他胡說八道,沒想到半年就應驗了,這混小子人怎麼還不到。”
“到了就能問出來他是怎麼知道的?還不是說推算出來的,和預知西川大災一個答覆,你還不能說沒道理。”
“我去見過吳家主,他言之鑿鑿說什麼大先知確有其事,還帶著他在天上飛,說的我最近都不敢走夜路。”
喬良見幾個人說的跟他沒關係,端起杯想喝水,周浩天卻對他說話了:“喬良,你那邊借調的人手該還我了吧!”
喬良一口水沒喝進去又噴了出來:“噗~,還回去?想啥好事呢?公訴案件積壓如山,還不都是你們碎葉人惹的,稀奇古怪的壞事讓他們做盡了,我還能替你解釋他們該用哪一條律令提告?”
“都是災民嘛,都要餓死了哪還顧得上規矩,可我這邊也需要人啊,那些人做的壞事花樣翻新,我立法也得跟得上才行,真缺人。”
陸天麟說:“天下士人就那麼多,人家不願意來又能怎麼樣,還能強逼著人家給咱們幹活不成。”
喬良想了想說:“五年了,又該成長起來一批,開考吧!”
梁闊海拍了下大腿:“我早就想說這話!”
“馬後炮。”
“還真不是,我有顧慮,你想想,這一批士人的心裡還能和咱們想的一樣嗎?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只怕士人的禮崩樂壞也快了,我是怕招進來害群之馬,更怕天下人罵咱們識人不明。”
陸天麟倒吸了口氣:“嘶~,我還真沒騰出功夫來想過,可不是嘛,現在人心變化和以前相比複雜的多,即便是公審考核也只是看考卷評高低,口試面試也是知人不知心,真要出了禍害上榜,這事又是咱們組織的,可不就得罵咱們?”
喬良嚇得差點把茶杯扔了:“剛才那話就當我沒說啊,不考了不考了!”
“師父,豈能因噎廢食?該考就考,只是要變通一下如何發榜。”
孫成棟推門走了進來,顯然陸天麟的話他聽去了一半,喬良的話被他聽個清楚。
“你可算回來了,不孝的東西,想把師父累死?這半個月躲哪去了?”
喬良憋了一肚子火,最近他們太忙了,治理一個小小的新國竟然這麼累,前途如何又兩眼一抹黑,一場大災不斷的挑戰著士人信念的底線,心裡的不踏實和對未來的不確定讓他們每個人都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我得知道中原倒底是個什麼現狀才好拿出章程出兵平亂。”
“你去了混亂之地?哎呀,君子不處險地,你沒什麼事吧!”
喬良發自內心的替徒弟擔驚受怕,拉過來上下打量孫成棟是不是受了傷。
“沒事,您看,不缺胳膊少腿的,囫圇著呢。”
周浩天吹鬍子瞪眼吐出倆字:“胡鬧!”
幾個人開會到半夜,好在樓裡都備有各自的休息室,安排好諸多事物以後各自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