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大軍扎穩營盤,高佳林來找程瀟。
“你和我說說,按你的想法丁士會怎麼用兵?”
“以逸待勞居高臨下,待我軍行走五里以後攻山時再出擊。”
“他不擔心我們派出一支兵馬迂迴到背後?”
“如果那麼做我們就輸了,軍師,用兵不到極致時刻一定會留存兩成做為預備隊,丁士的大營肯定分成前後兩營,一是保證退路,二是保障用水和補給通道不受威脅,如果迂迴到後面勢必要走到後營的後面,如果丁士派一支隊伍當面阻擊,集中其它兵力向後攻擊,再調雍州守軍參戰,二十萬大軍也擋不住他的圍剿。”
高佳林點頭:“兵書上沒有你說的詳細,你想怎麼攻?”
“回去再想吧,丁士擺明了是想和我拼消耗,盤山一戰已經把望海士卒刺激成驚鳥,稍有壓力就會爆發癲狂,我們計程車卒上一戰自覺已經解恨,不會和敵人有一樣的戰意,要小心。”
一隊人馬又從側面登上矮山檢視,高佳林摸了摸馬身上的汗水說:“側翼進攻更不可能,馬都受不了,士卒更跑不動。”
程瀟指了指雍州方向:“還有一百六十多里可到雍州,要不要去檢視一番?”
高佳林笑了:“怪不得你讓親兵備雙騎,是準備逃命用的。”
“沒錯,如果丁士派探馬四出警戒,我們靠近雍州會很危險。”
“這裡並沒有探馬。”
“這裡距離大營太近反而用不著,但是後路和前路一定會有。”
“好,你帶我見識一番。”
“經此一戰你就能學以致用,以後你我攜手定會無往而不利!”
與此同時,為了平息梁慶邦三個月不間斷的憤怒抗議,新國不得不給梁慶邦做出證明,毒藥來自鋼鐵工坊,當梁慶邦親眼看到煙囪裡刮出來的粉末毒死了一頭牛,眼裡冒出來的兇光讓身邊的魯寬兩腿打顫。
另一邊,追日大道即將貫通,孫成棟將金港轉給了蔡東亭,程謹的五萬水軍駐紮望臺,新國水路固若金湯。
程瀟帶著幾十親兵向側翼方向跑出去十幾裡再轉向雍州,夜間藏身麥田露宿休息,第二天上午抵達雍州城外十里遇到望海探馬,十幾騎探馬見他們人多,一直遠遠的吊著,派出四騎前往各處通報。
“衝到城外繞半圈再回去!”
“喏!”親兵接到命令開始驅趕前路探馬,幾十人一口氣跑到城外,雍州建起了城牆,高三米、半週六裡左右,跑完半圈檢視完畢立刻往回跑,此時城裡衝出一百多騎兵,程瀟並不急著逃命,一直快過對方十幾米距離,仔細觀察這些望海騎兵。
“換馬,遊擊!”
“喏!”親兵答應一聲掏出竹哨吹出命令,幾十親兵從背後摘下騎駑上箭,隨後撥轉馬頭自追兵側翼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射箭。
追兵根本不怕,催動戰馬粘著程瀟射箭攻擊,兜轉一圈程瀟下令回返,望海騎兵追了四十里才停下。
程瀟命令休息,遠遠的看著敵騎在喝水,拿出糧食餵馬,各自休息好,望海騎兵又追,程瀟一隊立刻上馬飛逃,這一次追出二十里敵騎就停了下來,程瀟心中有數,吩咐換馬繞遠回營。
連夜飛奔累壞了人馬,到了大帳程瀟並不歇息,一邊泡腳一邊給高佳林講解:“城牆上沒有水痕,是新城,禁不住攻擊,用火藥可以輕鬆炸開,敵軍糧食不足捨不得餵馬,戰馬只能作戰兩個小時,城內駐兵不足一萬,不敢分兵包抄堵截抓我們,敵騎鐵甲比我們的厚,戰馬作戰一次至少休息一天才能恢復,我的意見是累垮騎兵,連續攻擊三天可以勝。”
“這個我可以參謀一點意見,第一天用車兵衝陣,步兵強攻,用拋石車放火,敵陣大約三里,我們兵分兩隊分別攻擊中軍和兩翼結合部。”
“還需騎兵壓住兩翼陣腳讓他不敢側面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