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殼魚骨刺少,肉質潔白細嫩,有“味道比石斑更鮮,肉質賽過野生黃魚”的活法,號稱淡水魚之王。
姚靜安小時候也談不上嬌生慣養,就是比較愛吃魚,漢壽甲魚、鱖魚和筍殼魚她都很愛吃,這也是現在市場上價格較高的淡水水產品,但以現在大家的生活水準,也算不得多麼奢侈了。
周福喜來到水產市場溜達了一圈,號稱“野生”的甲魚,看那養尊處優肥肥壯壯的樣子,哪裡有半點野生的樣子?
倒是漢壽湖區放養的甲魚,並不比野生的肉質差,價格也沒有那麼貴,給頭也大,十分適合滋補,按照以形補形的原理,大概是能夠讓男性伸縮自如?
如果有練習金鐘罩,想要伸縮自如做到全身毫無罩門的朋友,可以多多購買漢壽甲魚,沒有必要去吃什麼穿山甲,一樣防禦驚人,養腎補氣。
對於周福喜來說,千年老鱉都沒有什麼稀奇的,他自己不需要進補,主要還是給姚靜安吃個口味,便只是隨便看看,然後和願意搭理人的老闆閒聊幾句,瞭解下市場行情。
動物對於強大氣息的感應,遠遠超過人類,但周福喜的氣息收放自如,除了有些鯉魚對他有些好奇地湊到魚缸邊沿來張望,倒也沒有出現跳出魚缸,拼命掙扎到他面前來尋求仙緣的魚了。
“咦,福喜……”
周福喜回過頭來,只見宛月晴站在自己的身後,看到他回頭,便舉起一隻手揮了揮,嘴角有著輕柔的笑意,眼眸平靜而明亮,身材頎長,站在菜市場裡,那種居家婦人的氣質中卻依然透露著一種精緻的優雅。
“宛阿姨,這麼早啊?”周福喜起得早,是為了給妹妹買筍殼魚,宛月晴的生活養尊處優,家中既然有不止一個司機,那麼保姆傭人應該也不缺,不至於需要她天都沒亮就出現在水產市場吧。
“昨天和你聊天,不是聊到了筍殼魚嗎?就想著今天來買點吧。”宛月晴笑意盈盈地走近周福喜,看他和自己一樣兩手空空,應該都是剛到。
“我也是來買筍殼魚的。”
“那可真巧。我們一起買,讓老闆便宜點。”宛月晴有些驚喜地說道。
“難,最多給我們抹個一塊錢的零頭。”周福喜笑著說道,“筍殼魚不愁賣的,原產地的市場上都要六七十,或者八九十一斤,我們郡沙的餐廳裡應該是一百五以上,這裡也得一百來塊吧。”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宛月晴有些意外,在微信上聊天都是一些文藝上的東西,除了昨天聊到筍殼魚,倒沒有沾著什麼煙火氣了。
現在的年輕人,對外賣平臺的APP最為熟悉,也不知道多久才會逛一次菜市場,對於一年四季都會變化的食材價格,更是毫無瞭解。
“剛剛打聽的,價格貴點便宜點都無所謂了,但沒人想當冤大頭,對吧?”
周福喜低頭看著宛月晴修長筆直的小腿下,穿著一雙看似價格不菲的小羊皮平跟鞋踩在分不清楚顏色、汙水淋漓的地板上,“宛阿姨,你也很少來市場這種地方吧?”
“是啊,以前是怕被人認出來,現在認得我的人少多了,卻也習慣了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日子。”
宛月晴莞爾一笑,“人活著還是要沾點菸火氣,才有生活的感覺。我要向伱學習才行,以後多來。”
“我也不是常常來。我妹妹也在麓山中學,她是住宿生,想吃筍殼魚,今天給她做好帶到學校裡去。”周福喜解釋道。
“咦,真是巧了。白薇蒽也是昨天跟我提的,要吃筍殼魚。”宛月晴啞然失笑,總覺得女兒和周福喜有些微妙的緣分在其中,大概是從文昌帝君的囑託就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