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動真格的!
沈寬得了令,扭頭就要出門去,滿屋裡誰也不敢攔,姜詞妗抱著手臂,在一旁看好戲,她就不信秦氏母女能無動於衷。
果不其然,當沈寬走到門口處,姜雲錦突然跪下,神色悽楚地道:“王爺,父親,此事是雲錦胡鬧,一時雲錦有口無心,請姊姊和陸大人寬宥……”
姜詞妗慢悠悠道:“若是沒記錯的話,上次父親壽宴,妹妹便當著眾人說我與陸大人有私情,兩次都挑中一個人,的確有口無心。”
“你……”
姜雲錦恨得牙根癢癢,卻又不得不作罷:“姊姊說的是,妹妹日後定會安分守己,不再胡言亂語了。”
“你的保證,我可信不著。”
“你到底想怎麼樣?”
姜詞妗眨了眨眼,似乎很是無辜:“看妹妹這模樣,想來並未誠心認錯。”
“咳咳。”許久未開口的姜興仁終於出了聲:“詞妗,那依著你的意思,這事應該怎麼料理?”
她爹終於意識到問題的關鍵了,姜詞妗微微挑眉,慢悠悠道:“女兒聽說佛堂最能清心,妹妹心浮氣躁,去佛堂裡誦經抄書,定然十分有益。”
姜雲錦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去佛堂?你做夢!”
“雲錦!”秦氏低呵一聲,扭頭對姜詞妗賠笑道:“詞妗,你妹妹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大可打她罵她,只是別叫她去佛堂,那地方陰冷,你妹妹受不住……”
她嘲諷一笑,半點也不肯讓步:“說是讓我處置,結果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先前豈不是白說了?既然家裡說不通,那就去衙門吧,總得有個說理的地方不是?”
眼下眾人已經見識了她的做派,也清楚她定會說到做到,姜興仁回頭看了眼淳于垣的神色,終於下定了決心:“雲錦,你口出不遜,險些壞了你姊姊名節,罰你去佛堂跪上三日。”
“爹!”姜雲錦勃然大怒:“佛堂那地方跪三日,您還不如殺了我!”
姜詞妗嘆了口氣道:“妹妹,我勸你一句,佛堂總比大牢好,你說是不是?”
“姜詞妗,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她雙目通紅,若非秦氏拉著她,只怕早就撲上去了,姜詞妗故意拍了拍胸口,做出驚嚇的表情:“父親,您看妹妹這個樣兒,只怕三日都醒不過來。”
“那……那便五日。”
“一月。”
姜詞妗斬釘截鐵道:“女兒瞧著一月最合適。”
這話出口,姜雲錦還要開口,卻被秦氏死死捂住:“妾身以為,這法子不錯。”
“那就這麼定下了。”姜興仁如釋重負,扭頭看向一旁的人:“王爺覺著如何?”
淳于垣不假思索地道:“詞妗滿意就是了,本王都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