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年很是鬱悶。
今日終於見著了他魂牽夢縈的姑娘,卻得知人家喜歡的是昭王爺那種英武又睿智的,一時間很是灰心喪氣。
他一人坐在席末,無人問津,卻有一人舉著酒盞向他行來,巧笑倩兮:“陸大人怎麼一個人坐在這?”
姜雲錦笑容妍媚,行至他身邊道:“怎麼不去前頭同殿下他們宴飲?”
陸嘉年對她尚且有幾分防備,擺了擺手道:“在下待會兒還有事,不能吃酒。”
“哎。”姜雲錦卻直直將酒盞遞給了他:“這畢竟是王爺與我姊姊的納吉禮,陸大人作為客人,怎麼也該喝一盞才是。”
“這……”
見他還在推脫,姜雲錦突然把酒盞重重一放,冷笑道:“陸大人不肯飲酒,是瞧不上我,不屑喝我斟的酒?”
陸嘉年有些無奈:“自然不是,待會兒還有要緊事,是以不能……”
“不過是喝一盞酒,難道陸大人就能醉得不省人事了?”她不依不饒地道:“罷了,想來我是沒這個面子,我這就去叫母親過來,讓她親自斟酒給大人喝。”
說著竟真扭過身往回走,陸嘉年無法,只能叫住了她:“小姐留步,不必勞動夫人,在下喝了這盞酒就是。”
姜雲錦冷哼一聲,見他果然端起了酒盞,心中竊喜,面上卻道:“大人若是不願也不必勉強。”
她實在聒噪,陸嘉年只得飲盡了杯中的酒,將空酒盞擱在桌上,姜雲錦這才心滿意足,轉身而去。
片刻以後,陸嘉年起身,正待上前尋人,一陣暈眩襲來,他險些摔在地上,一旁的人立馬扶住了他:“陸大人這是怎的了?”
此刻,在一旁盯了許久的姜雲錦帶著人過來,故作詫異地道:“呀,陸大人這是吃醉了酒,快,你們幾個,送大人去客房休息。”
“是。”
侍從們手腳麻利地將人扶過來,帶著他出了正廳,姜雲錦眸中閃過一道冷光,隨後跟著出了門去。
這廂,姜詞妗一路行至正廳,一眼就瞧見她爹喝得雙頰通紅,口裡還不住地嘟囔著:“王爺,臣敬您一杯,王爺……”
秦氏在一旁攙扶著他,見姜詞妗進來,立馬道:“詞妗,你可來了,你妹妹這丫頭不知又去哪了,母親這走不開,你去一趟主屋,把庫房的鑰匙拿出來。”
她蹙眉道:“庫房鑰匙?”
“正是,今日收了不少賀禮,都得收進去才行。”
“找個奴婢去就是了。”她眼下對秦氏很是戒備:“母親為何單單把我找來?”
秦氏嗔怪道:“你這孩子,庫房的鑰匙如何能叫旁人拿?快去吧,母親眼下還要照料你父親……”
話未說完,座上的姜興仁突然嘔吐起來,正廳裡滿是難聞的氣味,姜詞妗也待不住了,點頭道:“成,我去取。”
“就在妝臺上的盒子裡。”秦氏一面拉著姜興仁,一面囑咐道:“別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