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黑衣女修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聽到林辰一番似是嘲諷的話,非但沒有任何的怒色,反而嗤笑一聲:
“走狗?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當這條狗,都沒有這個命呢?”
說罷,她搖了搖頭,失笑道:
“還是年少輕狂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人這一生,遇到貴人,抓住機遇,得消耗多大的運氣,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而抓住這機遇,不就是當條狗嗎,不然你以為還是什麼?賞識,交好,利用……別開玩笑了,我們對於上位者而言,哪有這些東西,人家之所以提攜,不過我們能夠給他們帶來感覺,性趣也好,快樂也罷,這本質上,又跟狗有何區別?”
“而只要能向上爬,當狗那又如何,這一切都不是事。”
說到這裡,黑衣女修更是輕笑一聲:
“你在嘲諷我沒有骨氣,我還在嘲笑你,沒有當狗的命呢。”
此言一出,林辰不由高看了對方一眼:
“我一直以為你的腦子有問題,倒沒有想到,你也形成了一套自己對世界的理解。”
“呵,你說的沒錯,這世界的本質,不就是個巨大的狗籠,除了天底下最高的那個位置,我們不都是在當狗與狗主人這兩個身份上互換,看似新增了一大堆好聽的詞,但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黑衣女修輕笑聲,
“而當誰的狗,都是有講究的,遇到一個好的主人,你還能有向上爬的機會,而要是遇到那些腦滿肥腸的蠢豬,又或者腦子被肉體填充的仙二代,那終生都不會有出頭的機會。”
言語至此,黑衣女修看向林辰,道:
“對於伱來說,雖然本身也是宗門世家的一份子,但上百年的流浪,幾乎與散修無異,所以還不如加入我們,將你身上的秘密道出,至少仙盟暗部,絕對不會虧待你。”
林辰聽後,不由嗤笑一聲:
“你這話說的倒是不假,但你是當我蠢嗎?”
“用一個仙盟暗部的名頭,就像忽悠住我的秘密,還想讓我給你們白打工,句句不談好處,還有這種半威脅的笑裡藏刀的方式?”
“你這不就相當於說:讓我自廢武功,跪下來把奇遇奇緣交上,還得安心當狗,才能饒我不死。”
“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真心讓人感到噁心,並且我也為你感到悲哀,看似聰明、自信,卻連現實都沒有認清,被人利用還自以為是……”
看著黑衣女修笑意一滯,林辰的語氣盡是嘲諷之意:
“我在飛舟海市之中一朝起勢,已經得到了神霄罡法道與日月仙宮高層的關注,可以說是平步青雲,而能以一名近乎於散修的身份做到這一步,其背後必然有著大秘密,九大仙門是看不上,但並不代表著他們下方的宗門世家不在乎,但為了不得罪九大仙門,他們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對我動手。”
“所以他們就藉助進入蓬萊島需要經歷仙盟暗部搜查的這個名頭,將我單獨關押,然後想要逼問出這個秘密。”
“但是用凡人的話來說,我已經簡在帝心了,是以不能用強,只能用威逼的方式,而威逼之人,然後為了平復我的怒火以及保守秘密,是必然會死的。”
看到黑衣女修漸漸地難看的臉色,林辰絲毫沒有停止口中的輸出:
“是不是叫你來之人,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你一個機緣,雖然有著巨大的風險,但也有驚天的好處?”
“可你不想想,為什麼這好處輪得到你?憑你那缺失了腦子的頭部,還是用那無數人用過的下面才爭來的機會,那還真是忍辱負重啊……”
“你知道你在我眼裡像什麼嗎?就像一條拿了點骨頭渣,在我面前亂吠,還以為能獲得了好處的賤狗。”
“是,這世界上向上爬,要給人當狗是不假,但有些人是審時度勢,忍辱負重,而有些人,是真把自己當一條狗了啊,那種卑微,那種自賤,那種腦殘,真的深入骨髓裡,不過想想也對,整天覺得自己是狗,說不定你本身就是人狗雜交生的呢……”
“閉嘴!!!”
黑衣女修的臉色在這一刻徹底變了,猛地站起來,渾身似乎氣到發抖,金丹的威壓瘋狂席捲而出,哪怕有著黑暗中的層層禁制壓制,都掀起了巨大的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