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念頭在林辰心中閃過，但他臉上卻不動聲色，更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
此話一出，紙人那張臉紙上畫出的眼神，竟然人性化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他先前感應到有人被困在黑霧之中，然後又從中脫出，便推測出其幕後應該有著元嬰級別的力量。
而在之後看到了對方所修煉的功法，利用汙染，卻又成就一種獨特的力量，便覺得猜測不假。
不過還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尋常元嬰修士別說看一個分身就能猜到他身份，甚至連其本體在哪裡活動都不知。
可眼下之人，竟然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身，還知曉他本體的活動範圍這等隱秘，這可不是一個普通元嬰能夠知曉的。
“有意思，閣下似乎不單是仙盟之人，莫非是東海十道中的某一位道主？”
東海十道，乃是東海十大亦正亦邪的十大組織之一，傳聞中甚至有著數名元嬰真君坐鎮。
他們的身份很特殊，是在仙邪兩道之中，都有著地位的存在。
“閣下似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面對著紙人的打量，林辰眼神冰冷。
反正無論對方也好，自己也罷，在此地的都是一具可以隨時捨棄的軀體，自然沒有忌憚的必要。
“呵呵！”紙人面對林辰的逼問，倒是不以為意，“此方天地，吾等天魔教想在哪就在哪，似乎與爾等無關。”
“哦？是嗎？”林辰盯著對方的眼睛，冷笑道，“那既然如此，閣下應該不介意我將此事告知貴教的虛鑑道友吧？據我所知，對方才是貴教東海的真正主事人吧？”
此話一出，紙人沒有任何動靜，但身形卻有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停滯。
“我跟虛鑑道友可是神交已久的老朋友，正好，我本體可以將此訊息……”
林辰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依然在隨口說道。
紙人沉默了一下，隨後眼神陰冷地盯著林辰：
“你在詐我，你根本就不認識……”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完，語氣卻陡然一頓，因為此時此刻，林辰身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鏡光。
身為天魔教的元嬰魔尊，它自然認得出這道氣息。
“那現在閣下覺得，我認不認識虛鑑道友呢？”
紙人沉默了，內心不由一沉。
它剛剛只是想詐一詐對方，卻沒有想到，對方不僅認識，並且跟虛鑑魔尊的關係，似乎還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僅將不少隱秘告知，還留有這種疑似心血相連的信物，當真是……
‘莫非是姘頭？’
一念至此，紙人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