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女子的異樣,讓已經放鬆的沈三千,頓時又緊張起來。
時月的臉頰紅潤異常,且嘴裡不自覺發出,一聲聲帶有魅惑之聲的音調,讓沈三千的骨頭,都有些發酥。
這顯然不是正常現象,就連呼吸都有些微弱,彷彿隨時都會停止。
“阿朗,救救她…”
慌亂之間,趕忙將時月扶到床上平躺。隨後沈三千的目光,看向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少年,低聲說道。聲音裡,有著一絲淡淡的哀求。
在過來的路上,聽聞安清風說過阿朗的事情,也讓沈三千對這個神秘的少年,起了濃厚的興趣。
阿朗出生不詳,是在一個風雪之夜,被安清風撿到的。
阿朗是先天修者,身懷藥力。後來根據安清風的調查,發現他就是天生的聖手。只是這少年心思沉穩,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無法知曉他童年的事情。
就算安清風救過他,對於自己的過往,阿朗也一字不提。但對於安清風想實現自己的不老之夢,阿郎也一直在默默的支援他。
聽到沈三千的求救,阿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安清風,見後者點頭,便緩步走上前去。
伸手搭在時月的手腕上,阿朗的表情,變得十分詫異。就連眸中的目光,都在隱隱顫動,與他平日的性子大相徑庭。
不過這奇怪的表情,很快便被他隱去,彷彿從未曾出現過。隨著號脈的深入,他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凝重。緊緊皺起的眉頭,都快比山高了。
沈三千的心情,也跟著阿郎的表情起伏不定。以至於到最後,都快崩潰了。
號脈完畢,阿朗手掌平伸,放到時月的額頭上,一顆顆彩色的光粒子,透過誘紅的面板,流入身體裡面。
“這…這是什麼情況?”
沈三千站在一旁傻傻的看著,完全不懂。而阿朗這個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少年,也未言片語。
“放心吧沈兄。我可以跟你保證,天底下的任何一個聖手,都沒有阿朗厲害,他可是活著的藥啊。”
沈三千擔心不已,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剛想出聲問一下情況,就在這時,安清風的話傳了過來。
“活著的藥,是什麼意思?”
安清風的話,讓他心裡稍安。但是對於他說的意思,沈三千有些不理解。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藥石傳說嗎?或許阿朗體內,就有那藥石老人的血脈哦。”
沈三千一臉驚呆,不可思議的看向安清風。就見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狹長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
“對於阿朗的過去,我只是猜測。他有些早熟,什麼都不說,但我還是調查出了一些東西。”
輕輕拍了拍沈三千的肩膀,淡淡說道:
“藥,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分子,也可以說是生命的一種。我們現在所接觸的藥,都是死去的藥。而阿朗是真正的藥,活著的藥。”
“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更不明白了。”
沈三千倆手一攤,一臉懵逼狀態。
“放心,你與他接觸的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知道他的神奇之處。”
“接觸時間長,什麼意思?”
“你看!”
沒有直接回答沈三千的問題,而是讓他看向阿朗。
時月本是呈現誘紅之色的手掌,此刻竟變得一片烏黑。就見阿朗手掌一劃,一道銀光閃過,一絲絲烏黑的血液,順著劃開的口子流淌出來。
靜等半刻,黑血流盡,手掌也恢復了以往的白嫩之態。全身的誘紅之色,已然退去。整個人,恬靜的睡著了。
本以為到此就結束了,可誰知阿朗把手中的小刀,對著自己的手指一劃。鋒利的刀刃,一瞬間就把皮肉割開個口子。
“你看,那就是藥,活著的藥。”
此時,安清風突然插口道。而沈三千先是有所瞭解,而後就突然被震驚住了。
阿朗被割破的手指,流淌出來的竟然不是血液,而是無數的彩色光粒子。隨後,更是在沈三千接近於驚呆的目光中,把割破的手指,放到了時月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