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混到現在也成一隻狐狸了,應該很清楚這個做法是多麼的不妥,沒理由為此做出出格的舉動。
路德等了好一會,才認真地說:“我有種感覺,他到處欺騙別人的感情的原因與神奧的神話有關…”
“雖然我試探他時候,他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步頻變了,像是想要加速逃離,但是又努力剋制住…”
“算了,你乾脆理解為一種直覺好了,我感覺…”
夾竹桃打斷了路德的話,有氣無力地問:“你沒有任何證據不是嗎?”
“所以我需要你找找看他在密阿雷本地有多少個住所,然後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夾竹桃抱住了頭,她現在頭疼不已。
“我不是國際刑警,即便是國際刑警,也需要調令才能進入私人住宅…”
“你進我爸媽的老房子時候有這些東西嗎?”路德嘟囔道。
一擊必殺。
路德能聽到夾竹桃在電話那頭急促的呼吸聲,聽得出,這句話讓夾竹桃情緒十分激動。
“我敗給你了,我真的敗給你了,就當是我還債了好吧!”夾竹桃惡狠狠地說。
“打電話給燃巖,讓他給我兜底,如果我被發現了,讓他以國際刑警的名義撈人,這樣穩妥!”
“還有,最新發售的遊戲機,還有遊戲,清單我會給你發過去,新年時候我去棲島自提,我這是在幫你冒險,你懂的吧。”
路德連連道謝,表示一切都好說。
結束通話電話後,路德長舒了一口氣。
路德之所以會把這些看似沒有關聯的事情聯想到一起,還是因為時松這個人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他的無所謂,他的淡定,還有他談及騙人情感時那種溢於言表的不屑。
欺騙這麼多人的感情,如果他是為了取樂,那麼他站在不會被法律制裁的線上,被其他人揭穿時,應該會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戰績。
恰似犯人總會回到犯罪現場檢視自己的傑作一樣。
可是時松沒有,他只是在譏嘲,而不是炫耀,他似乎打心底裡看不起任何一個被自己得手的妹子。
提及她們的語氣更像是在形容一件工具,冷冰冰的。
一個人面對那麼多拋來的真心與善意,全都視而不見。
他身為演員永遠不會真的入戲,把演出的自己和真實的自己全都完美區分開。
他把其他人給予自己的愛踩在腳底,始終如此冷漠。
這人的內心何等的冰冷。
他追求的是什麼?
如果這件事無法提供利益,滿足感這兩樣東西給他,什麼東西能驅使他在長達六年的時間中不斷的扮演好好先生,然後轉身間化身絕情人,直接玩失蹤?
還是說他所追求的東西是路德看不到的,沒有流露出來的?
只是稍微想一下,路德就有些不寒而慄。
現在一切都要看夾竹桃了。
至少從時松的家裡,路德希望看到他作為一個人所擁有的人“氣”。
而不是近乎於失去情感,用演技包裹著自己的一具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