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感覺不僅僅是賭博吧?這臺上的比試氣氛怎麼看都不對啊,那些人身體沒病嗎?”美琴指著有氣無力地戰鬥那群人說道。
而且那些人還老在不停地說話,可惜觀眾席太吵雜,距離也遠,完全聽不清。
“嘛,知道一點點吧。因為我們的共同體不計較客戶的背景,所以各種小道訊息都是知道那麼一點點的。”愛夏以一副推銷的口吻說著,隨即切換上了嚴肅語氣,“眼前這場‘恩賜遊戲’,失敗的參賽者,將會被馬戲團吸收——
“白天的公演看過了吧,那些被叫去配合演出的,可不是託喲。二真的是來自不同共同體的人,藉由配合演出時產生的臨時打工契約,讓他們和趕過來接他們的同伴進行自相殘殺,準備了這樣令人噁心的系統啊。
“當然,只要勝出這場遊戲的話,就會得到解放,但輸掉的話,一生都會成為牽線木偶,似乎還沒有半個傢伙能夠勝出這個遊戲的。事情沒有被揭穿就是因為這樣的吧。”
“這,怎麼可能?!”美琴目瞪口呆,“箱庭不是非常講規矩的嗎?這種反人道的事情真的能夠存在嗎?”
愛夏嘴角下襬,用冰冷的眼神盯著美琴道,“你在說什麼呢,新人?正因為是箱庭才能夠允許存在吧?只要是以‘恩賜遊戲’的形式進行,就是正當的行為,是正當的規則,這就是箱庭啊。如果不能夠明白和把握好這點,就算是神佛,也別想在這裡立足,遲早要被遊戲規則變得一無所有。”
“喲吼吼,不過,現在聚集在這裡的人,確實讓人感到一股臭氣熏天啊。”傑克南瓜燈望著為同伴自相殘殺吶喊下注的觀眾們,說。
此時,圓形鬥技場上的比試看起來是結束了的樣子,穿著暴露的黑色皮衣的綠髮御姐——馬戲團團長宣佈主辦方勝利。
“這種事情不想看的話,只要離開就行了,眼不見為淨吧。”愛夏轉身準備跳上傑克南瓜燈的大腦袋,卻是身後——
“嗶哩!咻!”的一聲。
“什……”愛夏瞪大了眼睛。
“喲呵呵,小姑娘非常的勇敢和喜歡打抱不平啊。”傑克南瓜燈和藹地說道。
此時美琴已經站在了圓形鬥技場上。
“那個……笨蛋。”愛夏猶豫了一下,剁了兩下腳,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稍微觀察一下吧,說不定我們‘ill o'isp’前段時間陸續失蹤的成員,也和這裡有關係,美琴小姐不用和同伴自相殘殺,或許可以將馬戲團自己的恩賜逼出來,得收集一下情報。”
“呵呵呵,愛夏,不如坦率一點,如何啊?”
“坦坦坦坦坦……坦率什麼啊?!聽好了,傑克,你的實力或許有不小的勝算,但為了共同體,絕對不能參加這樣的比賽,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喲呵呵,當然。那,就祝願小姑娘旗開得勝吧。”
“根據契約檔案中參賽者範圍,我這樣算是參賽者吧?”跳到鬥技場中的美琴,語氣冰冷地對馬戲團團長說道。
“當然,按照遊戲規則,只要站在這個臺上,就是參賽者。”團長大氣地說道。
雖然邀請參加賭博的觀眾沒什麼好鳥,但意外總會有的,這種因為單純地看不下去或因為別的什麼目的而突然參賽的傢伙,雖然少,卻不是絕無僅有。
“那麼,你的對手就是——”
在團長的宣告下,一隻大型犬從臺下跳了上來,一副齜牙咧嘴的兇悍模樣,脖子上掛了個寫著“驢馬太郎”的狗牌。
“這就是我的對手啊?!”美琴露出了明顯的不屑。
在箱庭,憑外表判斷對手是很危險的,因為作為自身能力的恩賜從外表和氣勢或許多少可以看出點什麼,有名的存在甚至可以根據其典故制定對策,然而,還有著收納恩賜的恩賜卡這樣的東西——在交手前,絕對不會知道對方有著怎樣的手牌。
不過這次並沒美琴的失誤,而是她看穿了眼前對手的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