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達接起來就叫,被大半夜的賓館電話嚇的心猛跳:“老蘇,是不是有啥事?”
“不是我媽,我。”
這一句,可給江源達嚇懵了:“你咋回來了?”
蘇玉芹一雙淚眼,也立馬看了過去。
江男繼續道:
“看到來電顯了,猜到了吧,我還知道你們離婚了,要不然能找到這嘛。
我姑告訴的啊。
你打電話找她幹什麼,大半夜的,咱都消停消停,她沒有告訴我爺爺,謝天謝地。
我是看我手機沒電前,你打過,怕你擔心,告訴你一聲回來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行嗎?”
那頭江源達還在震驚、絕望、似晴天霹靂,被霹暈似的在嚷嚷:“男男吶,爸不想離婚,是你媽,她老誤會我,我可啥也沒幹,你不能聽她胡說八道,你們也不能這樣,我都不在那,我現在就去賓館,等著!”
江男趕緊打斷:“行了,我媽啥也沒說,就是承認離了,為我好,讓我睡個好覺,晚安。”
囉嗦完,門鈴也響了,餃子、冷盤、肉拼盤,賓館人員又推餐車離開,屋裡忽然靜了一瞬。
蘇玉芹小小聲打聽道:“不光你姑吧,那個劉澈也跟你說啥了?”
江男夾起個餃子,聞言抬眼:“我爸又幹什麼事了?”
“啊,去唱歌,我倆都去了。”
江男抿抿唇:
“媽,從今往後,凡是你的事,我都會先問你,不會再自作聰明。
所以,咱倆坦白點,你也該說就說。
比如,你是在我暈倒那次就發現了,對吧?”
“呃……”
江男一看她媽那樣,點點頭:“行,知道了,我也有個事要坦白,秦雪蓮那個不要臉的,我可不僅是揍她幾頓的事,我還給她在加格達奇小村莊許配人家了,設套給她找了個艾滋病的。”
“啥?!”
蘇玉芹立馬渾身有勁了,撲到她閨女對面的椅子上,震驚地看著江男又吃了一個餃子。
江男還在說:
“而且直到現在,我還在往裡扔錢,因為她那個艾滋病丈夫,是做手工品的,勾搭她之前,就知道我目的。
說白了,為了懲治那個死女人,媽,我也下了本。
我在加格達奇那租了個庫,專門堆那男人做的破爛,嫌運過來噁心,還僱了倆人,一直在那面盯著。
如果您沒離婚,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你。
如果我不是扯著為你好的大旗,也不會……
所以,嗯,現在媽你就說吧,不解氣接著整,我有的是招。
覺得我這樣做不對,您心裡並不舒服,說出來,我照辦。
以後,我也這樣。
不好意思了老媽,我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也裝不了聽話、懂事、由父母給拿主意的女兒,估計會讓你缺少養小女兒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