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井超大嗓門道:“看我滔哥多厲害,我們完事兒。”
這話一出,引得一堆同學立刻呼了上去,任子滔不僅能指導,他還能幾句話,就給愛較真的同學講的頻頻點頭,佩服的不得了。
等到真動手安裝,大家興奮地摩拳擦掌時,楊彬就一個感受,這教室成了任子滔的主場,每一組碰到難題都喊任子滔的名字。
任子滔會淡定地告訴:“你這變壓器弄反了,拆了重來。”
“謝謝你啊任子滔,要不然炸了可壞了。”
“不會,即便反了也不會炸。”
又有同學喊道:“子滔?任子滔,你看我這對不對?”
班裡團支書王豔臉微紅:“任子滔,你能幫我也看看嗎?”
“好。”
任子滔分身乏術,指導完一組又一組。
而就因為他太忙,不幸的事發生了,他自己所在的組這次得了零分,源於井超自大,怕滔哥太忙,先給安裝完通雙電了。
&n、Boom的聲音,課上放上了禮花。
班級裡的同學,先是一個個瞪大眼震驚了兩秒,過一會兒就有人悶笑了起來。
井超尷尬地喃喃道:“禮花好漂亮。”
教授就是在這時,背手笑呵呵出現:“你們組的人說說吧,什麼原因?”
“不,不知道。”李沛博憨厚的不行,只會衝教授傻笑。
任子滔嘆口氣:“電容反了。”
梁教授立刻挑了挑眉,審視了一眼面前的學生,剛才他在窗外一直觀察來著,屬這位學生看起來有點兒意思:“叫什麼。”
……
“子滔?幹嘛去啊?”楊彬還想晚上也和任子滔一起吃飯。
奈何滔哥只是揮了揮手,將書包甩在肩上就步履匆匆離開了。
任子滔站在音樂活動中心的教室外,看著裡面打著架子鼓的人,眼裡充滿笑意,在心裡和常菁對話道:
學長,常菁,原來這麼年輕的你,就開始邋里邋遢了。
上身衝鋒衣,格子襯衣,下身牛仔褲天天穿卻從不洗,膝蓋鼓出兩個大包,然後是不是還像後來似的,仍揹著五十斤重的瑞士軍刀雙肩電腦包啊?網兜裡插個水杯,腰上別一串鑰匙。
你冬天登山鞋,夏天人字拖、沙灘褲,T恤一年五件,就這五件,還得是參加網際網路論壇免費得的,上面必須印著各種宣傳標語,要是春秋呢,馬雲同款毛衣。
女孩子們全都拿你當窮鬼,實際你比我富多了,富的流油,錢全用在買科技產品,日用品倒少得可憐,你說那些沒用。
常菁,更感謝你在我最失魂落魄的那幾年,只一句清大師哥,就幫了我很多。
任子滔推開了教室門。
常菁被人打擾了,很煩躁:“大幾的?出去,懂不懂規矩。”
任子滔也不說話,書包直接扔地上,灑脫地坐在另一個架子鼓面前。
他先是砰砰砰一頓敲,秀才藝,發現震住了常菁,這才開口放縱的邊打架子鼓邊放聲唱道:“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常菁挑了挑眉,他也拿起了鼓棒。
只看這音樂教室裡,兩個瘋小夥像忽然躁動了起來,對著嘶吼國際歌,對著敲鼓,對著瞪眼,對著用鼓聲用歌聲減壓。
當他們再走出教室時,常菁這個有點兒怪的小夥子,大三學長,莫名其妙的就把大一的任子滔當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