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靜文趕緊整理心情:“江總,瞧我,都在胡亂跟您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被鬧的有點兒,就是想和您說話,大概可能跟您年長有關……”
“沒關係,再見。”
“再見,江總,謝謝了。”汪靜文在下了車後,她抱著檔案袋站在單位門口,目送著江源達調頭。
而車裡的江源達,他是一邊開車,一邊撥打江源芳的電話,打聽著:
“爹去了嗎?啊。
你怎麼樣了,吃晚飯了嗎?
現在都誰在醫院陪你呢,都誰去看你了?”
江源芳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用耳朵夾著電話回道:“能有誰啊,咱家就這麼幾個人,都忙,我嫂子你還不讓我找,省得你跟我大呼小叫的,我自己在醫院呢唄。”
江源達連個結束語都沒說,直接按斷了電話,不想讓自己心緒太亂,等訊號燈的時候,按開了車裡的電臺。
這電臺,江源達覺得好像也在和他作對。
居然在夜幕來臨前,放著糊塗的愛:
愛有幾分,能說清楚,還有幾分是糊裡又糊塗。
情有幾分是溫存,還有幾分是澀澀的酸楚。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卻留不住往日的溫度,
意念中的熱熱乎乎,是真是假是甜還是苦。
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這就是愛,糊裡又糊塗……
推開包廂門,江源達伸手:“老謝,久等了啊。”
謝科長叼著菸屁股,胖胖的身體站起身時,一身懶肉直顫悠,他將警服棉襖隨手扔一邊:“我也才到,來,江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都咱哥們。”
江源達跟著一一握手,席間還有五個男的一個女的,這幾個人都站起身了。
“遊騎兵駕校啊,聽說過。”
還有人說:“哎呀江老闆,早就想認識你了,咱今天才得以一見,等會兒你得和我單喝點。”
到介紹唯一的女士時,江源達一愣,女人也看著他俏皮的一笑。
江源達說:“我怎麼瞧你面熟呢,我想想,”沒想起來:“抱歉,咱們是在哪見過?”
女人笑了,謝科長也疑惑地樂了:“你認識我堂妹?”
謝英一直看著江源達笑眯眯的,接話道:“哥,江老闆還真認識我,我倆在KTV唱過歌,唱的是,走了這麼久,你變了沒有。”
江源達馬上恍然大悟:“對對對。”
有人起鬨:“那你倆一會兒得再唱一個啊?”
江源達一邊笑,一邊心下挺納悶,他以為過去老薑找的女人吧,都是那種缺錢的,被包養的,或者是,嗯,反正不怎麼地吧。
這謝英,堂哥是謝科長,聽說話還開女子會所的,不像啊?
酒過兩巡後,江源達去衛生間,謝英站在衛生間門口等他,抱著肩膀說:“你很納悶吧?”
江源達裝傻:“什麼?”
“我怎麼會跟你朋友養的小蜜玩在一起。”謝英倒灑脫,一頭披肩長髮,喝了幾杯啤酒的她,臉色微紅,她歪頭攔在江源達面前:“看過電視劇外來妹嗎?”
江源達低頭看著這女人,搞的一愣一愣的,這怎麼又扯到電視劇了,說話沒重點。
“大概看過吧。”
“我和你朋友那小蜜,也就是小影,當初一起去廣州打工來著。
老闆是臺灣人,跟外來妹很像,流水線作業,我們租房子,發生過一次入室搶劫,小影護著我受傷了,至此她就回老家了,私企不養閒人,我卻在那升成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