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打算聽我奶的,說我媽這回把我奶弄的,身體很不好,他就得對我奶多孝順些,
希望我好好的,說他那面無論怎麼樣,即便再成家也隨時歡迎我回去,如果我媽由於成家敢對我不好,他不會放過的,再後來,我就說,你也要好好的,就掛了。”
江男看著孫麗,心想:
姑姑和前姑夫,離婚才三個多月。
一個懷孕三個多月,下週辦婚禮;
另一個三個多月後也要再婚了。
那他們之前過的那二十年,還有表姐的存在,真是,真是!
她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種心情,是她在剛主持江男有話說的第一年,那心情灰暗的。
當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聽眾打來電話,告訴她:我母親剛去世半個月,我爸爸就領回來後媽了,理由是他被我媽媽照顧慣了,歲數大了,身邊不能沒人照顧,不能沒人做飯。
還有更讓她覺得崩潰的,有一個聽眾告訴她:
我母親癱瘓在床,說不了話,我父親和保姆在另一張床上發生關係,就當著我母親的面兒。
是我發現母親不吃東西了,在家裡安了攝像頭,怕保姆趁著我爸不在虐待我媽才安的,沒想到的是,原來是我父親在傷害我媽,他明知道她不能說話啊,他們哪怕去別的屋呢,這是為了刺激?我該怎麼辦。
江男在這一刻忽然就想起了這些,後來一年一年又一年,她就被弄的麻木了,回家一看愁人的婆婆和林迪,只一個感受:算了,最起碼比那些強。
而現在,在聽了表姐說完這些,那種對婚姻失望的感受又襲上心頭,江男就不明白了,很多家庭一過就過了幾十年,不該是最親密的人嗎?那為什麼人性裡的東西又會讓人這麼心涼呢。
她這還心涼呢,她媽媽蘇玉芹是心驚的敲開了江源芳家的門。
江源芳一手白麵:“咋的啦嫂子?”
“男男在這沒?”
江源芳說:“跟麗麗在別的屋嘮嗑呢,你就說吧,聽不著。”
蘇玉芹趕緊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也顧不上是誰的杯子了,仰脖就幹掉,喝完才小聲道:“我做好人好事來著,瞎管閒事讓人跟蹤了。”
“啥?!”江源芳瞪大眼,她握著菜刀:“跟到這來沒?”
“沒,後來我打到車了。”
“到底怎麼回事?”
“唉,坐公交車嘛,有個傻老爺們,穿的人模人樣的,打扮的挺那啥,但也不知道尋思啥呢,跟二愣子似的,那羽絨服都讓人給劃開了,他還沒感覺。
我挨著他站嘛,就衝他擠咕擠咕眼睛,他問我怎麼了?哎呦,那小偷的刀子啊,我都看見了,腦子一熱我就大聲嚷嚷,也不知道咋想的,難怪你哥總罵我缺心眼,我喊車上有小偷。
完了吧……”
江源芳嚥了咽吐沫,真是強嚥下埋怨蘇玉芹的話。
“然後我也不敢繼續坐車了,到站我就下來了,那小偷恨上我了,他就跟著我,給我嚇的啊,那功夫過去一臺計程車載著人,過去一臺載著人,急的我,當時汗就下來了。”
“你怎麼不去派出所呢?”
“忘了呀,就想著得趕緊回家,得虧那被偷的傻老爺們還算仗義,他也下車了,小偷跟著我,他跟著小偷,後來就打到車了,哎呦我的心吶,快給我找片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