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嗖嗖嗖就跑向劉澈所在的後巷,而且沒一會兒就跑動的超過了劉澈寢室那幾個人。
“社會大哥”也挺講究,他看著劉澈、任子滔、劉柳仨人肩並肩,提議道:“現在三對三了,那說好了,不用傢伙什,只當練練拳腳,男人嘛。贏了,我讓我弟弟給你們道歉,輸了,不報警,不來過後報復那一套,這事兒就過。”
只看,話音剛落,任子滔成了最先爆發那一個。
如果實話說,他此刻真想告訴大家,他是興奮的,練了那麼多年的擊劍和拳擊,全當興趣愛好培養了,還從來沒有實戰過呢,好可惜。
至於他一個大人,得和十九二十歲的男孩子們講道理,講:沒有什麼矛盾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如果有,那就吃兩頓燒烤嘛,那也不能是在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啊?必須得打服了打贏了再講道理,機會難得,順便檢驗一下自身實力。
任子滔的棒球帽打飛了;
任子滔又撂倒了一個;
劉澈只能做任子滔的協助;
任子滔又給一個鼻子打冒血了。
任子滔發揮太好了,引得別人打紅了眼,有人不按江湖規矩出牌了。
周圍有110再響;
身後有人,用燈管削任子滔後腦勺上了。
任子滔僵著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握著拳頭。他看到劉澈和六子的眼中,露出了他從沒見過的驚慌眼神。
忽然之間,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
他腦中盤旋十九歲的任子滔,那九個月快樂時光的每一個片段,也想起了自己那落寞的半生。
他為什麼總在最脆弱的時候,懷念十九歲之前的自己。
“子滔!!”劉澈眼睛紅紅地喊道。
六子撲上前,要嚇壞他了,子滔就這麼直不愣騰的倒在他們面前:“子滔!”
一天後,這回不用開假診斷請假了,任子滔被確診真的腦震盪了。
劉澈坐在病床邊,嘆了口氣,卻沒有注意到,任子滔的衣兜裡手機震動了兩下。
那是江男發來資訊說:“子滔哥,你說是不是狗血,是不是天雷滾滾,我畢業會考,居然是回原高中,這也太湊巧了,真是不想見那些人,我還沒有完全瘦下來呢。”
劉澈用毛巾給任子滔擦了擦額頭,子滔也不知道做什麼夢呢,睡過去就這樣,額上總出汗,像是很著急似的。
六子推病房門進來,他小聲問:“還沒醒呢?”
“嗯。”
“那我去買飯。”
劉澈想了想,站起身說:“算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吧,咱倆吃碗麵條就回來。”
但是,當他們吃完飯回來後,剛剛還躺在那裡冒汗的人不見了,看到的只是散落的棉被和一張字條。
字跡,不似曾經的子滔,略顯更鏗鏘有力。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現在有乘務員進行安全檢查,請您坐好,繫好安全帶,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
戴著棒球帽的男孩看著窗外,嘴邊泛起幾絲笑,心想:
男男,記得看你的日記裡有寫到,你有一個偽閨蜜,那偽閨蜜知道你喜歡我,她當面一套,背後嘲笑,和別人講究你,說你想美事兒呢。
你的哆啦A夢,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