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想到這,坐起身,強迫自己不能再琢磨。
她大半夜盤腿坐在床上,輕拍自己臉蛋,一不小心拍到了青腫的顴骨處,痛的直咧嘴也徹底清醒。
江阿姨提醒自己:
別做夢了,江男。
別再往下想了,好不好?
姑娘,你給我理智點。
你剛掙了幾個錢?你媽還沒有伺候明白,還抑鬱著呢。
你成績提高到能考上T大B大啦?
你白富美啊,不白富美也得BTA佔股份啊。
你才多大就要貪圖享樂想養小鮮肉,沒到時候呢,真的,麻溜的,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兩分鐘後,屋裡響起女孩的輕嘆聲。
江男耷拉著肩膀:學霸、優質男、執行CEO,這些光環又說明什麼,說明在同時期、同一個年齡段裡,任子滔都走在了他們的前列。
她能像迷妹一樣追隨,有羨慕,也有在不同時期,對比她成熟男性的崇拜和欣賞。
可現在,任子滔就是任子滔,他十九歲,看他現在為人處世就能知道。
他只是個學生,望到的天,才這麼大點兒,還沒有經歷小小的驕傲被外面的世界打擊的灰飛湮滅,沒有重拾信心的蛻變,沒有奮勇直前的堅毅,甚至沒有被這個社會打磨的、遊戲人間的冷漠。
從一個男孩到一個男人,他需要時間、過程、經歷、哪怕是一個又一個前仆後繼的女人、前任,這要用很多很多年。
可她……
任子滔不是別人啊,她不能心血來潮,為了一個自私的圓夢,就答應處一處。
相處完,放下那個願望,然後覺得,這小夥子也就那麼回事兒吧,揮揮手對人說:咱倆到此結束?
不提要真那樣,以後該怎麼和任子滔再見面吧,就是任大爺、任大娘,唉,鬧著玩不能找人兒子啊,恩將仇報。
就像她和劉澈說的那樣,對誰下手,確實都不能在朋友圈裡劃拉。
得得得,最理智的答案出來了,江男躺下,下定決心:趕明兒有機會就告訴任子滔,少和她說那些,不懂。
此時任家半夜時分,大男孩渾身使勁叫道:“來我後面。”
好嘛,趴姿睡覺的任子滔,姿勢不對,並沒有起來重睡,以至於做噩夢了。
夢裡他還在打架,給他急的累的啊,夢裡居然還沒有打贏,仍然在雙方較量的焦灼中,很被動。
渴醒的任建國,站在茶几前,被兒子這說話聲弄的愣住了,就在他以為自個是聽茬了時……
“男男?!”
這嗓門、能掀開房頂,給任建國嚇了一跳,給林雅萍嚇的也在床上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