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小膀子的、身上只穿個三角褲衩的蘇天宇,站在窗前。
他閒適的喝著可樂,偶爾打個飽嗝,望著任子滔夜跑的身影,時不時還數一下:“一圈兒,兩圈兒,三圈兒了……”
當跑到第五圈時,蘇天宇撇了撇嘴,心想:
花架子,現在上勁兒了,打架那時候,你倒是上啊。
真是的,除了那張臉,比澈哥耐看點兒,哪哪都不行,還挺脆弱敏感吶。
切,咋跑也就那麼回事吧,他姐姐才沒有那麼膚淺,他姐姐才不會看臉。
然而他剛想到這,就發現本來正在瘋跑的任子滔,忽然站住腳了,還好像在看他一樣。
然後那人對他笑了,似能看到恍恍惚惚露出一口大白牙,緊接著又對他熱情地張開雙臂,突然興奮地雙手舞動了起來。
蘇天宇立馬慌張害羞了,出於禮貌,他不知道要不要回應一下。
十幾秒後,小少年更是像中槍一樣。
因為任子滔在對他兩手比心。
這給蘇天宇噁心的,將可樂重重地放在床頭,剛要將窗簾全部拉上,眼不見心不煩。
等等……
咦?不對啊。
這回少年反應過來了,他兩手一撐,立刻趴在窗臺上,又笨拙的將紗窗開啟,將半個身體探出窗外。
往左面的屋裡使勁一瞄:好嘛,我去,這倆人,一個大半夜跑步,一個騙他姑說要睡覺,原來是在發訊號。
蘇天宇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姐姐啊,你也太讓人失望了,他比心心,你瞧著不噁心嗎?
答案是,當江男看到任子滔在樓下比心心時,也立刻左手捂臉、捂眼,子滔哥的人設,有要崩塌的跡象。
弄的她挺尷尬的,另一隻手只能隨便揮一揮,算打招呼了。
門忽然被人推開:“不睡覺在幹嘛呢?”
江男被嚇一跳,她做賊心虛的趕緊拉好窗簾說道:“啊,媽,這就睡,你吃藥了嗎?讓我舅把電視小點兒聲吧,別影響你。”
蘇玉芹一邊回答著:“你舅刷牙呢,他不看了,”一邊往窗前走。
又心不在焉地說:“我算看好了,吃啥藥,也擋不住你三天兩頭的嚇我,”將窗簾的一角撩開,蘇玉芹餘光往樓下瞄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到了樓下的任子滔。
江男臉微紅,裝八卦道:“媽,你說他能不能是被我任大娘罰跑步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睡覺。”
噢,天吶,江男很想仰天長嘯。
不帶這樣的,以後還怎麼相處啊,是不是不能再提任子滔仨字了。
——
這天晚上,很多人都沒睡好。
劉澈到家時都半夜了。
劉廳長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一看就是特意在等兒子。
等劉澈幹嘛?當老子的能等到半夜,一般情況下,絕不是關心個臭小子的安全問題,是要罵人唄。
所以剛搭著影就開始訓。
劉爸爸說的挺多,一方面老話重提,提帝豪KTV的事。
說是最初就不同意劉澈摻和,現在已經這樣了,那最起碼劉澈你是帶著我兒子標籤的,就不能大大方方出入那裡。
知道的,那是正經做生意,不知道的,以為是在給誰仗腰做保護傘,容易給人留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