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只有風扇在呼噠呼噠的轉動聲。
就這,還是江男實在是受不了悶熱,進屋時,順手摸了摸茶几上的風扇開關給按開的。
男孩子橫躺在那,表情是什麼樣呢?
瞪著眼睛看棚頂,奶油小生極像御弟哥哥。
而且還是畫了眼線的唐僧,在每次被妖精抓走時,肝腸寸斷地直視遠方,自從說完是“腰鏈”後,就一臉生無可戀狀。
女孩子卻沒管那事兒,江男在低著頭,兩手擺弄著腰鏈。
她白皙的手指,一會兒摸一摸小小的紅寶石,一會兒研究一下暗釦。
江男才搞懂,難怪是帶著卡扣的,她之前往脖子上胡亂套時,還納悶來著。
這樣呢,胖了,松一環,噢,瘦了,再往裡面卡一扣。
江男又舉起腰鏈,好奇地抖了抖,像是想聽聲。
她這一抖,那腰鏈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散發著Bling Bling的光彩。
她立刻像是得到了寶貝似的,看笑了眼睛。
用腳蹬了蹬橫躺在身側的男孩子,難得害羞的,頭都沒抬、明知故問道:“真是給我特意訂做的啊?”
說完,聳了下肩,習慣性自嘲,免得別人笑話自己胖,笑嘻嘻自言自語道:“也是,我這麼粗的腰,不訂做也買不著。”
然而,男孩子在被蹬了兩腳後,腰一蹭,身體就極其靈活的往旁邊讓了讓,連嗯都沒嗯一聲。
可見,根本就沒有接收到女孩正嬌羞的訊號,他還沉浸在自我懷疑中。
很傷感,無顏見江男,不知道該怎麼對話開場。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失落?
因為任子滔對自己嚴格要求,他把自己擺在了預備役男友的位置上,覺得女孩看到他這個熊樣,一定是完了,徹底涼了。
可他不知道,江男正好是恰恰相反。
她在撫摸著腰鏈,此刻心裡不知道有多感動,特別特別溫暖。
或許,她對父母、對親人,還能有沒道理的要求,但是唯獨對這些朋友們,很感激。
他們每一次伸手幫忙,他們盡心盡力的對她,她都有種大姨媽好像要馬上駕到的酸澀,情緒極其不穩定的想哭,還是被暖哭的。
因為,她以為自己會赤手空拳的重來,然而並沒有。
所以兩個人,一個情緒是在頂點,一個情緒降到了零度。
任子滔暗啞的聲音,失落道:“你一定對我很失望。”
江男疑惑:“怎麼會?為什麼?”
隨後腦子裡好像正纏著線路,嗯,接上短路的,也回憶起蘇天宇在派出所的那番話。
江男覺得,恐怕是那番話傷害了她的學霸哥哥,趕緊放下舉腰鏈的手,忙正事兒了,不看鏈子開始正眼看任子滔,往前坐坐,湊人跟前哄道:
“從來沒有過啊,子滔哥,你又不是打手出身,我為什麼要因為你打不過對你失望?
你可別這樣想,啊?
這東西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