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問題?我就是這樣的人,在你面前掩飾沒有意義。
二,所以你這是在跟我鬧彆扭?你板著一張有些不太高興的臉,進屋沒超過十分鐘轉頭說走就走,還一副希望我能拽住你問問的樣子,說實話,我倒覺得你這樣很奇怪,有話就說,哪怕是不認同,這是耍的什麼脾氣?
三,我設定陷阱,我現在在你眼裡是不是都壞透腔了?
是,我承認,我內心的角質層比起你們厚如牆皮,可我要是真壞到不行,我告訴你,我會找人給她蒙上頭扔上車,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按倒了給她扎艾滋病針,扎完就跑你以為她能知道?我何必費這麼多錢費這麼大勁?
別跟我說教什麼陷阱,什麼是非對錯,好像是我害了她有一天會得病似的。
該被說教、該有點兒是非觀念的是她。
她如果改了看到有錢男人就靠過去的毛病,她如果能踏踏實實把卷走我爸的貨、我爸的錢當啟動資本,以後帶著劉行亮靠雙手從此好好過日子,而不是習慣性又想靠美色賺錢,不是習慣性去當一個婊子不要臉的女人,我設定什麼樣的陷阱,她根本都跳不進去。
但她如果又找死,那並不怪我。”
任子滔往回走了兩步,在江男面前站住腳。
他微低頭審視眼前胖姑娘的眼睛,這雙跟他對視的眼睛裡明明傾訴感十足,明明熱忱、乾淨、不設防。
他抬起胳膊想用手拍拍江男的肩膀,停頓幾秒,腦海裡是江男的那句:我們不過是朋友,又攥拳放下插進了褲兜裡,嘴邊再次勾起曾經親切卻有距離的笑容,說道:
“我承認你這麼做挺小聰明,但是我還是不贊同,或許開頭我就有異議只是一直在保留,大概和我們的脾氣性格有關。朋友這詞……嗯,那作為朋友,我能幫的就是不認同但不瞎摻和了,這個拿好。”
任子滔拽過江男的手,將褲兜裡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放在女孩兒的手心裡:“裡面是兩萬塊,秘密是六個六,和黎偉他們打交道要多留個心眼,這是這幾年我的小存項,不會著急用的,就這樣。”
這次說完,他轉身就大步流星離開,就連在門口換鞋的動作都行雲流水。
江男眼睜睜看著安全門關上了,又低頭攤開手心看向那銀行卡……
下了樓的任子滔是控制不住的心堵,他覺得,都不用問了,恐怕江男對那個叫什麼劉行亮的,估計也會是這樣的方式吧?
而樓上的江男在客廳中央靜默了幾分鐘後,她忽然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嘆氣出聲:唉,這算什麼事兒?怎麼那麼莫名其妙?
她還沒跟他分享,正是任子滔的啟發,讓她想到一個很好的點子來針對劉行亮。
反正在江男看來,去學校宣揚秦老三的“大字報”什麼的,讓同學們笑話,還有找人欺負那劉行亮校園暴力啊什麼的,都比不上這個點子。
因為《易經的奧秘》裡說:當你有一個兒子,你不好好教他,你就是在害你全家。
所以她不僅不會禍害劉行亮,倒是會護著他讀書,會找幾個校外的小混子罩住他,誰敢欺負劉行亮那就得甩上大嘴巴子,然後讓他在校園裡,也慢慢學會抽菸喝酒泡妹子、橫行霸道。
多好,大興安嶺是塊寶地啊,那對兒母子從此會有家、有丈夫、有錢花了。
“喂,黎偉,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