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薑仰脖一口乾了半杯白酒,辣的冒出鼻涕眼淚,使勁摩挲一把臉嚷嚷道:
“他比缺心眼還缺心眼!你們是不知道啊,他確實是沒告訴他媽,但那小兔崽子敢威脅老子了!讓我和董麗趕緊斷了,說他現在正禍害董麗她妹呢。”
江源達端酒杯的動作頓住。
另一個好友大老李也傻了:“啥?”
“是真的。才他孃的十八啊,王八羔子!
還說三天內我要不和董麗拉倒,他就姐倆、他就董麗和董雪一起……
我家那瘋婆子好像也有點兒神經了,最近老看著我,怎麼辦?兄弟們,到底怎麼著啊?給拿個主意。我總不能給親兒子腿打折,也不能被媳婦天天看著不出屋吧!”
江源達有些被噁心著了。老薑那是生的啥兒子啊?太他媽混賬了。
大老李咂摸了一口酒,搖了搖頭道:
“所以說嘛,早知今天,你養啥二奶?再嫩能有一次換一個新鮮啊?
你看兄弟我,多省心。在外面該玩玩,錢上說話沒牽絆。每次出門上貨都開心,在家還能讓老婆開心。
老薑,不是我說你,出軌出到讓孩子發現,真是賴你沒出息。你兩個家兩面跑,這種生活算個毛?不累嗎?咱爺們活就活個痛快,搞個女人還提心吊膽。
你那媳婦可和江老弟的不一樣,那嗓門那潑式勁兒,知道了真能廢了你。”
“大老李你他孃的,這是勸嗎?少嚇唬我,你走走走!”
“別急啊,你媳婦那,我給你出個妙招。你兒子不還沒說嗎?你媳婦不就是瞎懷疑嗎?你這麼的,她只要囉嗦發神經,你就給她扔床上。她要真急眼你也別縮,女人嘴硬的時候,就是咱爺們該硬的地方硬的時候。讓她舒舒服服,百試百靈,完事兒就消氣,哈哈哈。”
江源達聽的一臉嫌棄,可老薑卻聽的一愣一愣的,當取真經呢:“那我兒子呢?”
“咳咳,兄弟就能幫你到這。這都獨生子女,老子缺兒子缺怕了,一直就沒贏過,沒鬥爭經驗啊。”大老李說完就站起身:“行了,江老弟,咱倆撤吧,太晚回去咱後方該不保了。”
“噯你們倆,夠不夠意思啊?!”
“最後送你一句話,你兒子十八了,他現在犯罪可得負刑事責任。”
大老李這話,只讓老薑再次愣住,卻讓站起身的江源達心裡一震。
所以等他回到車上,發現有簡訊時,秦雪蓮發的啥內容根本沒看清,心不在焉地回了個“嗯”,然後就清空收件箱。
滿腦子都是:
一,他家是閨女,幹不出那種糊塗事兒。二,男男性格擺在那,知道了也不能做出啥過激犯法的行為。三,他們父女關係不錯。四,還有啥來著?
江源達有些心慌意亂地開車,等回了家,剛開啟家門,就發現他媳婦沒有像往常似的在擦地,而是在跳舞,不,準確地說在練習舞步。
“呦,你回來啦。”說完,蘇玉芹招招手意思下,就跟閨女繼續嘮嗑道:
“男男,媽是不是太笨了?人家你秦姨一學就會,快三快四慢三那些交際舞跳的可好了。聽她說,前些年還參加過什麼表演比賽呢。”
然後江源達就聽到她女兒意味深長地說:
“媽,跳交際舞得有舞伴吧?參加比賽得有合作很久的男舞伴吧。您可別說是她以前的丈夫。
多年夫妻,估計整容了丈夫都懶得發現,怎麼可能會陪她跳舞?再說要真是感情那麼好,會被踹?
那誰陪她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