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伊瞥見他溼了的衣襟,跟沒聽見他的話似的低聲說:“對不起,把你衣服弄溼了。”
肖王頓了頓又重複了遍剛才的話,隨即準備離去。
“哎,”江伊伊立刻叫住了他,吞吞吐吐地說,“你......你不能陪我一會兒嗎,我......我一個人害怕。”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江伊伊反駁道,“你以為我是那樣的女人嗎,我只是害怕想讓你陪我一會兒而已。”
肖王猶豫了片刻,畢竟他已經出來這麼久了,再不回去恐怕真要出什麼事。
可看江伊伊那副可憐的樣子,便又拿出‘畢竟眼前這個女子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就算對她沒感情,如果不管她於情於理也好像都說不過去’的理由,在心中安慰自己一番。
隨即他吩咐陸冶先回王府應付下,他過一會兒再回去。
兩人沉默了半晌,江伊伊才抬起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在思索著什麼,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忐忑的問:“你......在想什麼?”
肖王聞聲看了看她:“你知道殺你的人是誰嗎?”
江伊伊搖了搖頭又頓了頓:“你知道?”
“不知道,”肖王若有所思地說,“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
“不過什麼?”江伊伊擔心的問。
肖王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沒什麼,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江伊伊不高興的說:“你們是不是都喜歡說半截話,讓別人著急。”
肖王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這明明是為你好,怎麼還成我的錯了。
江伊伊見他不說話,也就沒有再追問。
她趴在桌子上一副很神秘的樣子低聲問:“哎,你為什麼要戴個面具啊,多影響美感。”
“跟你說過理由了。”肖王敷衍的回了她一句。
江伊伊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老掉牙的藉口,再醜有我醜嗎,我這樣的都還不遮臉,你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這麼說。”
肖王好氣又好笑的看了看她,心想,怎麼什麼到她那裡都成優點了,以為我願意這麼做嗎。
“哎,那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江伊伊見他再次沉默,不甘心的追問,“而且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也是禮尚往來的吧。”
肖王頓了片刻,他感覺和江伊伊一說話,都有種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的體會。
而且他也完全不知道,她那套理直氣壯的歪理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無奈的輕輕舒口氣,隨即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必須要回去了。”
江伊伊隻手捧著臉不高興的說:“你這個人是想當無名英雄嗎,臉不讓看就算了,怎麼連名字也見不得光嗎。”
肖王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聽她的話感情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偷來的似的。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告訴江伊伊真名比較好,畢竟叫‘冉鬱’這兩個字的人天下只有他這一個。
若是被江伊伊在家人面前說漏了嘴,那他的身份立刻就露餡了。
且不說柳後會怎麼對他,只那些整天看他不順眼的哥哥,恐怕也會趁機大作文章。
再說離他和江伊伊的大婚之日,也就剩兩三個月的時間了。
到時江伊伊若不肯嫁,反而對他們兩人都有利,反之也一樣。
他經過諸多考慮,就按自己名字的諧音編出‘偌羽’二字,又在名字的基礎上加了個‘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