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天羽等人出發,前往太常族。老城主給備了兩馬車,還有地圖。畢神醫和雪娘阿杜特意來送行。拉馬車的馬是風馬,身體強壯,能夠日行千里。
天羽和高九天騎著駁角獸在前,勾豎駕著周瞳瞳的馬車在中,撇捺駕著熊天的馬車在後。就這樣,一路向著太常族方向賓士而去。一日後,一行人在一座山頭處,遠遠的看見了死城。城牆上爬滿了藤類植物。但,城內毫無生氣。一群白鳥從城的上方飛過。結果,紛紛掉落。眾人心裡一驚,一百五十多年了,這城裡的毒竟然還沒有散盡。兩日的路程,硬是繞城了三日。
眾人按照地圖,來到了一處斷崖下。可是,根本沒有上去的路。眾人沿著斷崖,走了半日。看到一個斜坡,斜坡上還有一條舊路。一行人很興奮,開始沿著舊路向山頂進發。
“好漂亮。”周瞳瞳喊道。眾人沿著舊路,來到半山腰。看見一片紅花海。紅花嬌豔欲滴,簇簇緊擁。在這山坡上,猶如紅綢緞。
周瞳瞳跑上前去,想要聞一聞。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連連後退。
“怎麼了?”勾急忙上前詢問。
“下面埋著人骨。”周瞳瞳指著花海說道。“很多,很多。”
勾等人,走到花海前,用兵器挖開地面。果然,沒挖多深,就挖出一個頭骨。除此之外,還挖出了一些獸骨,妖骨。眾人瞬間提高了警惕。可是,要去太常族,就得過這片花海。
眾人在花海前,做了很多準備和實驗。花一折就斷,也極易點燃。看起來和普通的花沒有任何區別。但,下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白骨那?
“會不會是太常族,給死去的人種的。”熊天說道。“太常族是妖族,善醫術。這紅花下邊埋著的,會不會是他們的先人或者好友。太常族人在上邊種花,以示悼念。久而久之,形成了花海。”
眾人覺得熊天說的有道理。就這樣,一行人決定穿過花海。天羽高九天打頭陣,熊天和周瞳瞳在中間,勾豎撇捺四人在後。一行人向花海里走去,走著,走著,天羽發現高九天不見了。回頭,其他人也不見了。在一低頭,地上的紅花海也不見了。
天羽知道自己中了幻術或者迷藥一類的攻擊。於是,運轉真氣,想要破解。卻發現怎麼都破解不了。想要大聲呼喊,卻怎麼都喊不出來。天羽閉眼打坐,讓自己靜下心來,開始運轉體內真氣,準備再次破解時。卻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一個戴著鐵面具的女人看著他。
“姑姑?”天羽摸著臉,感到有些疼痛。一臉驚訝,看著眼前的女人。“我有事,想和你說。”
“去訓練。”女人冰冷的說道。
天羽乖乖的跑去訓練,教他的是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黑衣老者。
“快抱著阿九跑。”一個女人的聲音,驚醒了高九天。高九天睜開雙眼,發現正在一個男子的懷中。沒跑幾步,男子摔倒,將他丟了出去。一個騎著獵馬的山匪追了上來,馬蹄踩過男子的後背,男子發出一聲慘叫。流匪大笑著,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刺向高九天。
“瞳瞳,你慢點。”周啟遠喊道。周瞳瞳回頭,雙眼通紅。“以後,咱們不和他們玩了。”周啟遠擦掉周瞳瞳臉上的淚。背起妹妹,向山下走去。突然,一聲虎嘯穿過山林。周啟遠兩人嚇得魂不附體。周瞳瞳被嚇得哇哇大哭,周啟遠揹著周瞳瞳向山下狂奔。但,兩人還是被攔住了。兩人被一隻白虎攔住去路,白虎的犬齒上,時不時的發出“啪啪”聲。周啟遠揹著周瞳瞳一路亂逃。最終,被逼至懸崖旁。
“熊天,醒醒。大會馬上開始了。”熊巴搖醒熊天。“兒子,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現。”說著,幫熊天穿好衣服,走出力牧包。人群歡呼。熊天看向天空,萬里無雲,陽光刺眼。前方是達達慕大會的摔跤場地,一個精壯的漢子站在場中。場外,坐著各首領,獅可汗高高在上。熊巴推了一把熊天。熊天回頭看了一眼熊巴。隨後,眼神堅定的走向摔跤場。
“小姐,小姐。”勾豎撇捺四人滿臉焦急,在山林間穿梭,尋找。小姐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周公子肯定會他們四人扒皮的。四人滿身大汗,焦急的尋找著。周公子派他們四人來接小姐回去,不僅沒接回去。反而離周家莊越來越遠。
天羽和老者訓練,直到筋疲力盡。跪在地上,手也拿不起劍。這時,戴著面具的女子,端著水果走了過來。
“休息一會,吃點水果吧。”
“姑姑?”天羽一臉的不相信。看著面具女子。
“怎麼了?小羽。趕緊過來呀!”
天羽感覺姑姑再對自己笑。如果沒有這鐵面具,她的笑容,一定很美。天羽慢慢向姑姑走去,坐在姑姑身旁。姑姑將水果遞給天羽。用手帕輕輕擦拭臉上的汗珠。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可是,剛才的巴掌。以及,訓練時的疼痛。都是那麼真實。
高九天看著長槍馬上刺上自己時,一柄鐵劍擋住了長矛。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面具的老者,救下高九天。老者殺向山匪,片刻之間,所有山匪死於老者劍下。高九天父母對老者千恩萬謝。老者護送高九天一家回到周家莊。高九天父親盛情款待老者。
周啟遠護住周瞳瞳,兩人嚇得臉色慘白。白虎撲向兩人,周瞳瞳嚇得閉上眼。等了會,沒有動靜。周瞳瞳睜開眼,看見周啟遠趴在地上。白虎脖頸處,插著一把鐵劍。周瞳瞳跪在周啟遠身旁,大聲呼喊。
“他只是昏了過去,待會就會醒來。”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面具的老者走了過來,拔下白虎身上的鐵劍。背起周啟遠,抱上週瞳瞳。向山下走去。很快,老者就將兩人送到周宅。周老爺親恩萬謝。周瞳瞳看到父親,大哭一場,昏昏睡去。
熊天和對手在摔跤場上,互相試探。對手的力量明顯比自己強。經驗應該也比自己豐富。對手撲向自己,熊天左右躲閃。對手很氣憤,場外的觀賽者也是一陣唏噓。熊天有點懷疑自己,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對手撲過來,抱住自己。強大的力量,勒的自己渾身疼痛,感覺骨頭都要斷了。對手抱著自己,一步一步向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