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鹿抬頭看了看山神像，此時此刻，它恨不得沖過去將畫像毀掉。
豹子王見山鹿沉默，用爪子重重的拍了拍山鹿的肩膀。
“你盡管去完成山神的任務，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聽說鹿群又新添了一隻鹿對吧，我去看過，很壯實，要是吃點靈果，以後必定能長成鹿王。”
山鹿嚮往的思緒不得不終止，低聲：“那是一頭母鹿。”
“母鹿啊，那也無妨的，以後鹿群還會有新鹿出生，三年呢，足夠你們鹿群繁衍壯大了。”
面對委婉的威脅，山鹿不得不面對現實：“嗯，替我多謝山神大人。”
“這對了嗎，快去吧，去找卓大哥。”
山鹿站起身，看著眼前一堆靈果，這是一堆下品靈果，就好像山羊山森嚴的等級制度一樣，他們著這樣的妖靈被這座山吸食殆盡，也只能做一隻底層妖靈。
山鹿在靈果中選中了一顆最好，品質最好的一枚靈果，收了起來。
“請幫我把這些送去鹿群，謝謝。”
“好說。”
山鹿起身，醉酒使它的頭腦昏昏沉沉，走起路來還跌跌撞撞的。
山鹿跑下山，看到陳卓的身影，讓它感到安心不少。
“卓大哥。”
在吹牛逼的陳卓循聲抬頭望去：“小鹿子，你醒了，你也不行啊，喝了一點大酒就睡到現在了。”
山鹿不好意思的笑：“我沒喝過嘛，下次醒的肯定早。”
田地裡的妖靈繼續高呼：“靈果又長成了。”
陳卓招呼：“小鹿子，快幹活了，你也太偷懶了。”
山鹿拿著那枚低品靈果，舉到陳卓面前。
“卓大哥，餓了吧。”
陳卓看著那枚靈果，既沒有果香，也沒有光澤，還有斑駁的痕跡。
陳卓拿過那枚靈果，臉上顯露嫌棄，一甩手丟出去：“這個不好吃，卓大哥給你吃好吃的靈果。”
陳卓順手摘了一枚靈果，遞到山鹿面前：“你吃這個。”
山鹿愣愣道：“土地裡生長的靈果，我們能吃嗎？”
山羊山的靈果，都是屬于山神大人的，只有山神大人開恩，他們才可以動山中的靈果。
陳卓不解：“為啥不能吃，不吃怎麼有力氣幹活，哦，差點忘了。”
陳卓將靈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將靈果懟到山鹿嘴邊：“現在幹淨了，快吃。”
山鹿嘴裡叼著這枚靈果，心想這是卓大哥送給它吃的，它不吃就完成不了山神的任務，下定決心一口咬下。
屬於中上品的靈果的果香，在它的口腔中蔓延開。
越吃心越酸，越吃心越難過。
他平生第一吃中上品質的靈果，是在英雄鎮，在山羊山第一次吃中上品質的靈果，也是卓大哥給它的。
陳卓看著山鹿的那副悲傷樣子：“你喝迷糊了，你哭啥，就說你沒出息，喝點大酒，還沒緩過來，算了，你上一邊待著去吧，卓大哥要去幹活了。”
陳卓說完，興沖沖的加入收割大軍。
田地裡收靈果的妖靈們，從小到大被壓迫，已經麻木了，在它們的認知裡，這世界本該是這樣的，這附近的每座山，也都是這樣的，它們已經麻木到短暫的吃到了高品質靈果，也只是認為是運氣好，而不是它們本該就享有這些靈果。
半山腰窺探這一切的山神，轉頭看向豹子王：“山裡就沒有上品靈果了嗎？”
豹子王卑微道：“底層妖靈，只享有下品靈果的待遇，是您規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