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好了,這不輸液呢嘛。”
小桃因為跑太快,喘息著:“咱院裡有個叫李慶的患者,晚上他爸來找他了。”
“李慶,我有點印象,那小子不是沒監護人了嗎。”
“不是院長,你聽我說,李慶他爸早死了。“
李青山下意識的聯想到羅玉民所說的事情,但這裡是精神病院,患者說的話有待考證。
“小桃啊,你能不能把話說全了。”
“就是他爸早死了,昨晚上來找他了,他爸生前是個剃頭匠,昨晚上給李慶理了發,還給了他一筆錢。”
“繼續說。”
“我在李慶床上發現了一床的紙灰,還有幾片沒完全燒完的黃紙。”
周愛國提醒:“監控呢,病房裡不都有監控嗎。”
小桃:“我還沒來得及看,第一時間來找院長彙報來了。”
好嘛,這一下,誰也沒閑著,都拔了針。
陳卓一臉懵逼,他的腦子還沒完全反應小桃的話,手中端著鹹菜,疑惑道:
“不吃飯了嗎?”
周愛國想都沒想:“吃,洞洞妖給我們送的飯,我們何德何能啊,必須得吃,有洞洞妖在,我們還怕什麼呢。”
周愛國這個馬屁精。
羅玉民與白正成敏銳的覺察到,這很有可能是金海第二起案子。
眾人匆匆忙忙的吃了陳卓的飯,肚子裡有點熱氣,感覺精神都提起來了。
唯有黃鼠狼與馮寶,一個因為太小,若不是一身修為傍身,早成了凍黃鼠狼幹,一個因為實力弱,發起了高燒。
陳卓以及眾人拋下二人,前往了精神病院的總監控室。
調取了李慶所在病房的監控。
這是一間六人間病房,都是輕症患者,監控中的畫面,六人都在睡覺。
在淩晨一點二十分時,一名患者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空氣說了一個字。
即便不會唇語,根據小桃所講述的內容,也能看得出患者喊了一聲:“爸。”
喊完這聲‘爸’後,患者似乎在聽誰說話,時不時的點點頭。
在一點二十三分時,患者在床上轉過了身,兩隻手在頭上比劃,其中一隻手似乎呈現剪刀形狀。
換著在自己的頭上仔仔細細的比劃了一頓,不放過任何一個邊角,甚至連耳邊脖頸的發茬都掃了掃。
這一切,發生在一個精神病的身上,都顯得極為正常。
可詭異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患者剪完發後,對著空氣方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什麼東西,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被窩裡,隨後患者重新躺回了自己的病床上,眼睛似乎在目送著什麼東西離開,然後躺在繼續睡覺。
在睡覺的過程中,開始有頭發在他頭頂上脫落,最後脫成了整齊的短寸頭。
小桃開口:“我看過李慶的頭發,整整齊齊的,理發水平比咱院裡老劉的手藝還好。”
羅玉民問道:“李慶人呢?”
小桃:“這個點應該在後院活動呢。”
“人沒事?去看看。”白正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