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四北:“你可不能跟他走太近,且不說他現在還在被調查,往後就算被重用了,那也是刀尖上舔血的主,你跟著他混,混不出個好來。”
向四北說到這,狐疑的看了眼門口,壓低聲音:“老樓,腦子清醒點,咱已經為聖教丟了一條命了,咱可沒第二條命了,聖教跟鎮魂司作對,現在又蹦出來個陳卓,不說誰更勝一籌,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真鬧起來,咱就是那自損的八百,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咱仰仗著丟了的那條命,混個閑差事就得了,別想那麼多了。”
吳江跟著附和:“是啊,鬼界那事咱明面上說道說道就算了,聖教要真有意拉攏陳卓,咱三也沒辦法,咱鬥不過。”
“嗯,這些我都懂,我就是覺得姓袁的,跟咱一樣,都在陳卓手裡頭折了一條命,咱那時候咋挺過來的,他現在估計也難熬。”
“那也比咱那時候好多了,咱那時候差點在鬼界成了孤魂野鬼,他這不還有聖教照應著,唉,不對啊,樓晚霞,你今天怎麼婆婆媽媽的,白天你還看不慣他呢,現在怎麼關心他了。”吳江道。
“我不都說了,看他一個人挺可憐的嘛,也是,人家也用不著咱操心,人家是被聖教器重的。”
吳江:“那還說啥,走著,鬥地主?”
樓晚霞:“不想玩,想起咱幾個在鬼界的事,心裡堵得慌。”
樓晚霞說完,走到一張單人床旁,扒拉出一塊空位,自己躺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見袁洪明被關在屋子裡,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聖教一定要調查清楚,早日把袁先生放出來。
這一夜,註定要有兩只魂魄難眠。
鏡頭拉回青山精神病院。
院外的小車裡,張優優與吳宣琪在聊天。
院內,寬敞的大院裡,淩亂的擺著一些物品,仔細看去,能看得出眾多雜物下,是陳卓的沙發。
沙發本該在的小屋。
燈光璀璨,人影攢動。
不知是誰將燈換成了ktv才有的七彩炫光燈,室內儼然成了一個小型的蹦迪場所。
“跟著卓將軍搖起來。”
小屋裡,刺耳的低音猶如在心髒上跳舞。
陳卓站在人群中央,四肢難得協調的擺動著身姿,手中攥著一瓶紅酒,另一隻手夾著一根巧克力棒。
“偶雷歐雷歐雷,跟著卓將軍喝起來。”
周圍的人也喝多了,每個人的臉紅撲撲的,歡暢已經戰勝了理智,徹底淪為快樂的奴隸。
劉小不知在哪找了一身裙子,腳上穿著幾號的高跟鞋。
“卓將軍千歲,卓將軍萬歲,卓將軍萬萬歲。”劉小仰著脖子,迷離的原地原地轉圈,手中啤酒瓶一抬,對瓶子吹。
其他人捧場:“厲害,女中豪傑,咱也不能輸面,整一個。”此人是金海某企業家。
“整一個,必須整一個,把劉小壞蛋喝趴下,誰,馮寶。”醉酒的陳卓還是不待見劉小。
馮寶喝的醉醺醺的,原地只打晃。
“來,比一個。”
黃鼠狼坐在櫃子上,抱著一瓶酒,爪子輕柔的摩挲著瓶子。
“喵嗚,乖乖,親一個,麼麼,別害羞嘛。”
一旁的羅玉民和周愛國倆人勾肩搭背的唱著相親相愛一家人。
阿言與小鬼頭喝著摻雜雞尾酒的飲料,上頭了,但理智尚在。
樓靈坐在醉酒的大胖身邊,一瓶接著一瓶的往嘴裡倒,上身已經鼓鼓成了球。
但一圈下來,又幾張陌生的面孔,卻沒有發現絕塵夫子,崔珏和趙毅的身影。
想來這仨人要臉面,早早離席了,如若這三人在陳卓的小屋扭著起來,光是想想也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