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毅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是神，是神行了吧，這點話你翻來覆去，倒騰來倒騰去，我都聽出繭子了，你有那工夫，你把大門修修去。”
夜無情說的興起，自動過濾掉趙毅的後話：“不過也不一定是神，也有可能是妖界始祖級的。”
“你越說越玄，妖界通道都斷了多少年。”
“那你說，不是神，不是妖，那還能是啥？”
“是精神病。”
“屁的精神病，一群凡人，怎麼能揣測神的旨意，我們用凡人的思想去揣度神，那本身就是很愚蠢的，愚蠢至極。”
趙毅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傻缺。
這家夥自從跟陳大卓打了一架，從身到心，已經完完全全被陳大卓攻略了，現在陳大卓放個屁都是香的。
“是是是，您老說的都對，那您老說完了，能不能回你的輪回司，我這還有惡鬼要堂審呢。”
夜無情露出鄙夷的神色：“愚蠢，你就是沒有跟陳大卓交過手，你要是跟陳大卓交一次手，你比我還誇張，你這拘魂使，依我看也不過如此了。”
趙毅懶得再搭理這家夥，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
陳大卓的厲害還用夜無情說嗎？他這雙眼睛也不瞎。
他現在糾結的是，陳大卓說明天還來做客。
為啥還來做客。
他該怎麼辦啊！
蒼天啊，大地啊。
能不能把老王的嘴借給他一天？
二殿大門口。
老王嗑著小瓜子，周圍圍著數名陰差。
“你們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卓真神果真名不虛傳，鬼界堡那些都是道聽途說，今個爺們真是見識了一回，這個卓真神出手能強到啥地步，輪回司夜無情的實力你們都知道，六階後期扛把子。”
“七階了，昨個剛升上來的。”
“他七階了，哎呦，那卓真神更厲害了，你們是沒在場，夜無情被打的連塊遮羞布都不剩……”
鬼界的夜晚靜悄悄，陰風刮過擊打著瓦片。
陳卓穿著大褲衩子，抱著被子，呼嚕透過窗戶在鬼王府內回蕩。
“嗯~唔~囔囔~”
不知是做了什麼美夢。
陳卓的屋子左邊，馮寶與黃鼠狼的屋子開著窗戶，透過窗外燈籠的光亮，反射出屋內有四點小亮光，兩個花生豆大小的亮光，兩個綠豆大的亮光。
“馮寶，你睡著了嗎？”綠豆大的亮光眨巴眨眼，壓低聲音問道。
花生豆大的亮光眨巴眨巴：“沒呢。”
“快睡吧，有卓真神在，不會有事的。”
“嗯。”
好像這段對話並不起作用，四點亮光依舊閃啊閃。
陳卓屋子的右邊，小鬼頭抱著玩具娃娃已經熟睡，阿言實在睡不著，在角落裡搗鼓著她新研發的植物，黑漆漆的角落，有個影子在蠕動，乍一看有點滲人。
院子裡，千年虎魂盤在樹下棲息，發出粗大的喘息聲。
透過千年虎魂的身形，向東方向望去，澹臺明月的臥房裡，燃著燭燈，她坐在書案前，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六殿。